一
从林甸县城往万发村出发，越走树越多，越走树越高，路旁的参天白杨，沐浴着春风，盘旋着地气，摇摇曳曳，婀娜多姿，连绵逶迤，气派万发。一群群山喜鹊，一群群山野鸽，喜气洋洋，翩翩起舞在万发的黑土地上。也不知道万发村的大地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花喜鹊，它们喧嚣着盘旋着，在万发村的田野枝头上，喜悦地张扬着春的喧闹，翩跹着春的舞姿。
四季青镇万发村，那里有很多扶贫故事等着人们去采访。
在采访万发新故事之前，我想起了记忆中的几个穷故事。
1986年我在县委办公室当秘书的时候，曾经跟随两个县委领导到万发村检查春季植树造林。宣传部长张春新对路旁新栽的树很不满意，迎面看见一个生产队长晃晃当当地走来。张部长认识这个队长，他指着路旁那些东倒西歪的杨树苗子训那个队长：挖大坑，栽当中，多浇水，踩实成，这道理你不懂啊！想不到那个队长还没醒酒呐，跟张部长论着是亲属，他摇摇摆摆地指着路旁的一个脱坯的水坑说：你看这坑大不大，你栽棵树苗子给我踩实成看看。说完嘿笑几声就拧哒拧哒地走了，身后留下一股酸吥叽闹不登的酒糟味。这镜头让我终生难忘。乡村里的孩童顽皮，文化不高却会恶作剧。领导们检查植树造林，他们淘气地给村干部上眼药，把写在土屋后墙上的白字标语“爱护树木光荣，破坏树木可耻”给修改了，把木字头上边蹭掉，改成了“爱护树不光荣”“破坏树不可耻”。张部长看见村干部就训他们：你们村干部的眼睛都是撒尿的？那么大个白字反标看不见！其实，这就是思想贫困！
万发村当初有个很神秘神奇的老屯名，叫龙王庙。文革期间万发村改成卫国大队，虽说把一个民国年间建起来的龙王庙给掀翻了，龙王庙的神奇神秘却无法抹掉。万发村出个作家胡春亮，曾经出版小说集《河边叙事》，书中有部中篇小说《老柳树》，其背景就是以龙王庙屯为背景，写的大气磅礴，写的神乎其神，书中的龙王庙、老柳树、大草原、小红马、龙王河、龙王神、大甸风云、雷劈柳木，写的气势壮观，回味深藏。龙王庙门口两侧大柱上的对联至今还有人牢记：出四海行云布雨风调雨顺，保八方驱妖逐怪国泰民安。泥塑的龙王神雕像两侧也有诗联为证：一千龙象随心布，三万祥华偕圣庥。据说，每到春夏季节缺雨少雷的时候，村民们就抬出龙王神雕像，来到庙前的老柳树下，擂鼓高呼龙王万岁，祈祷龙王行云布雨，保一方百姓平安富裕！此地据说还有东龙王庙和西龙王庙之称，但是有文字记载和口碑相传的还是胡春亮的《老柳树》是看得见摸得着的神奇。
二
我先后跟市县两级包村扶贫干部联系，先跟扶贫干部李志刚见面沟通，后跟第一书记黄登民电话采访，每次都问到一个我曾经熟悉的贫困户石宝祥，他们都语气坚硬地说：石宝祥，太熟悉了，他是万发村有名的残疾贫困户。我心里暗想，如果他的贫困改善了，万发村的贫困户肯定都能改善。他的贫困，还有他妹妹家的贫困，都是龙王庙这一带贫民典型。先说石宝祥，他曾经有个老妈十年前就已经88了，老太太一辈子生了五六个孩子，身体没捞下什么毛病。88岁的老太太，耳不聋，眼不花，一年一年的连个药片都不吃。住着一间四面漏风的土厢房，门窗朝西，高寒无情，不知道那一个个严寒酷冷的冬天他们都是怎么挺过来的。屋里小的转不开身，进屋就是炕，能吃能喝的那点值钱的东西都堆在破土房里。多亏了老母亲忍耐和坚强，遗憾的是石宝祥的心理和精神还出过问题。那一年，一个风雪酷寒的夜晚，冻得他找不着家倒在一家柴草垛里，手指冻残截肢了。犯了病四处游走，腿瘸手残不能劳动，靠乡民政一年2000元钱五保户救济款活着，靠几十亩土地补贴和土地出租费活着。妹妹听说农村超过80岁的老人国家有补助政策，把老母亲拉到乡里，找民政助理照相登记办理申请，给老母亲要来了每年2000元钱补贴。这样，石宝祥跟残疾妻子和老妈一年就能有一万来元的生活费。他的妹妹进城在寿衣店里花500元钱买一套寿衣给老妈备着，怕老妈闭眼睛那天石宝祥没有抓手。穷日子就得算计着过，他妹妹经常告诉石宝祥，你家没钱，村里的人情往份你少去，嘴馋了到集上少买点尝尝，别人家的酒菜尽量不吃，你得留着钱活命。
石宝祥的妹妹是西龙王庙人，从小患先天性皮肤病，那张脸看上去像三度烧伤令人恐怖。人不漂亮但意志刚强理想伟大。生下两男一女，姑娘自己在外打拼，她把全部精力放在两个儿子身上。理想只有一个，考大学。小学中学在乡下念，这个费那个费的年年不少花钱。老大考上林甸一中交不起2000元学费想放弃，班主任老师看着心疼就帮他联系大庆28中读了免费高中，考上齐齐哈尔大学。家里拿不起5000元学费，她就带着干粮骑着自行车上乡里县里市里找领导给孩子讨学费，别看小学文化人长得丑，嘴里说话却朴实动听。她说，别看我人长得珂惨，我心不珂惨，我就相信共产党，共产党怎么着也不能看穷人笑话，我儿子考上大学是老师的能耐是我儿子的能耐，不供孩子上学是我没能耐是党没能耐。我给孩子要饭上大学，要来了是我的能耐，要不来我不砢碜。她上乡政府，上乡中学，上县民政，磕头作揖说好话。她的执着和真诚，让很多人感动，县民政局长个人掏腰包特例资助她500元钱。她东跑西要地给儿子筹齐了5000元学费。老二看哥哥考上大学便也拼命考大学，那几年乡村受灾父亲有病，想叫老二下来种地，老二哭了，发誓，哥哥能考上，我也能考上。她看看儿子的决心和眼泪，啥也不说了，告诉老二，你念吧，妈豁出去再去找共产党要饭！她不相信共产党这么好，还能没有咱穷人念书的份？两年后，老二考上了黑龙江工程学院，跟老大一样靠学生贷款靠业余家教挣钱念书。
两个上大学的儿子心疼父母挣钱不容易，一分钱掰成两瓣花。为了让孩子把书念得滋润一些，没钱买衣服，她就进城上亲属家讨要人家淘汰的旧衣旧鞋。家里的鸡鸭下蛋算计着吃，赶上好价格宁可不吃也得卖钱给儿子攒着。家里一共五墒地，灾年收成低，丰年不值钱，于是就在养猪上下功夫，把丰收的苞米过腹增值变成钱。别家养猪遭灾，她家养猪不遭灾，圈舍干净，常年防疫，看人家咋科学她就咋科学，白大褂，白石灰，学防疫，打疫苗。没有好政策的岁月，庄稼人的梦都是自己圆，摊上好政策，庄稼人的梦政府帮着圆。硬撑了八年，两个儿子大学毕业。老大在哈尔滨发展，老二在北京发展，月薪5000元。她终于胜利了。
两个儿子成功了，她本该歇歇身子喘口气，可是她没有，利用现在的好政策好机遇，安装家庭粉碎机，科学设计砖猪舍，自己学习家禽防疫技术，买疫苗到正宗的防疫站去买，挣了钱到正宗的银行去存储。相信科学，依靠科学，由于防疫及时，她家的鸡鸭鹅猪很少得病。由于她的科学饲养，市场低迷，她能挺住，市场上扬，她能多挣，她就是靠着这样一种顽强的脱贫精神和坚强的脱贫信念，勇敢地活着。她知道两个儿子还需要钱，她要继续奋斗下去，一套楼房上百万元，交个首付几十万元，儿子有工作，还要有媳妇，还要有房子，还要有孩子。她就是这样想的，别人有的，她儿子应该有，别人没有的她儿子也要有。典型的铁人精神！她相信面包会有的，楼房会有的，汽车会有的。她要奋斗到60岁，儿子未来的首付金，自己未来的过河钱，未来儿子媳妇改口钱，她都要有。她想让龙王庙的子孙后代，活的体面一些活的伟大一些！这就是一个普通乡村妇女伟大的民族复兴精神和美好情怀！
三
黄登民是市里派到万发村的第一支部书记，他是我的林甸老乡。我在电话里采访他的时候，他正在哈市参加学习强制隔离戒毒学习班。黄登民大学毕业后当过乡村教师，九六年曾经在文化体育局下属的文物管理所搞过文物普查，后来考到林甸县红旗镇派出所，五年后因长期两地分居辞去民警工作。没想到三年后，他再次通过公务员考试，选择了大庆市劳教所。现任大庆市强制隔离戒毒所政治处正科级副主任，他曾多次被评为先进个人、优秀公务员、先进党务工作者，荣立过两次三等功，获得过黑龙江省司法战线先进工作者称号。2017年9月被党组织派驻到万发村担任第一书记、扶贫工作队长。李志刚毕业于依安师范学校，毕业后先后从事教师、乡镇税管、县医保局工作，多次获得县委政府奖励。2017年5月他被派到万发村担任扶贫队员。在黄登民的带领下，扶贫工作队深入到万发村不久，就把全村四个自然屯六个村民组705户的村民情况全部进行了走访调查。特别是22户贫困户的致贫原因进行了细致分类，因病致贫、因残致贫、因学致贫和其他致贫登记建档；按照贫困属性分类低保贫困户、五保户贫困户、一般贫困户再进行统筹分类。他驻村不久进入角色，利用大庆市和外地商家关系，帮着农户销售大葱、红小豆、笨鸡蛋、鸭蛋鹅蛋、生猪、笨鸡，为因病致贫户车明华家超高市价销售红小豆11000多斤，收入20000多元；李志刚为贫困户杨明发无偿垫付医药费1000多元，自己购买米面油肉年节多次看望包扶的贫困户。他们组织村民到哈尔滨冰雪大世界制作冰灯创收劳务费20多万元；他们为村民免费发放手机卡115张13800多元；还协助相关部门为村民免费义诊免费赠药；落实雨露计划，开展助学活动，协调爱心企业捐资助学，为贫困学生于美凤于美娇捐助7000多元；协助村委会开展泥草房改造，翻建维修拆扒泥草房101户；协调一万多元资金为万发村装修办公室购置更新现代化办公设施；还为村委会解决优质冬煤20多吨。
按照“三通三有”要求，万发村通硬化道路、通有线电视、通讯网络，有文化广场、有卫生室、有村医；“三个保障”，22户贫困户全部住进了安全房，贫困人口全部参加了医疗保险，贫困户家庭子女全部享受了义务教育。全村居民全部实现安全饮水。他们通过逐户摸底调研，落实种植计划，确保贫困户家家有订单，户户有稳产田。全村以种植业、养殖业、劳转业为主，除了优质玉米、红小豆、大豆等作物外，大部分贫困户发展小园经济种大葱。全村外出务工劳转150人次。2017年脱贫1户3人，2018年脱贫17户35人。2019年，万发村4.3公里破损的水泥主路，已经通过上级主管部门审批立项，列入项目库管理加宽翻修，路基路肩所需土方全部到位，2019年万发村的乡民们将会心情舒畅地走在一条更加宽敞明亮的新路上。
四
万发村路九道弯，路南路北艳阳天，万发村再也不是三十年前成片的泥草房，几乎都是砖瓦水泥彩钢房，村路两旁大大小小的脱坯坑全部填平。收粮大户，玉米灿烂，校园村社，阳光弥漫，各种现代化轿车，来往穿梭于乡间，喜鹊喳喳枝头闹春，彩房彩瓦蔚蓝一片。支部书记和扶贫工作队员带我看了两家贫困户。先去王文库家，两间小屋彩瓦包装里外三新，一条黄狗看见村支书刘占全和扶贫队员王永芳，摇着尾巴，不吵不叫，温和友好，看样子对村书记和扶贫队员老有感情了。王文库不在家，去医院看病去了，门也不锁，黄狗看家，屋里虽然有点乱，但看吃穿用项却很齐全。刘书记指着西山墙上一幅习近平彭丽媛立体全身大照片跟我介绍说，王文库为了过年喜庆，特意去城里请了一张习近平的大照片贴在他家西墙正位上，言外之意是，王文库把习近平当成活祖宗请到家里供上。第二家贫困户是石宝祥，他是个有文化的贫困户，学过乡村兽医，曾经为一方猪马牛羊太平做过贡献。他喜欢阅读收藏我的作品，进屋先把我的两本书赠给他，然后我再仔细打量小屋和石宝祥。六十八岁的石宝祥，白了，胖了，腰板也值了，脚也似乎不坡了，一脸祥和，一脸阳光，完全没有了二十年前的孤独、丑陋、堆碎、迷茫、恐怖的神态，连那个侏儒精神残疾的老伴说话声音都提高了八度。精准扶贫、精准脱贫的图版挂在墙上，驻村工作队员头像、石宝祥脱贫措施、家庭医生联系卡等等，一款一款地都在图板上。里外三新的彩板保温房里，三十二英寸的液晶电视，双开门海尔冰箱和卧式冰柜、电饭锅等等，生活用品样样不缺。我看着凌乱的屋子，以亲属的口气半真半假地批评他俩：炕上的被褥，柜盖上的衣物，还有屋里的灰尘，没事你俩整理整理擦吧擦吧，这玩意还得刘书记和扶贫队员帮你收拾。石宝祥憨憨地一笑：姐夫你真说对了，年前市里领导来视察贫困户，刘书记和扶贫队员王永芳还真来家帮我收拾了一通。前边说过的他的妹妹，儿子们都出息了，二儿子在北京已经买了两套楼房，媳妇刚刚生完孩子。她高兴的猪不养了，鸡鸭杀了，房屋大院交给邻居照看，二月二龙抬头那天，夫妻双双进北京城帮儿子伺候孙子去了。离开石宝祥家的时候，石宝祥拉开冰柜上盖，取出几只新杀的小鸡给我，说是上北京的妹妹委托他的。看着满满的冰柜，感受着贫困户的温馨，眼里酸酸地感慨万发！
五
2018年末，我跟文体局的人们讨论收集扶贫材料编剧本，有人讲了许多贫困户依赖政府耍赖皮馋的故事。机关干部都有联系户，逢年过节都得拿着米面豆油去扶贫，把一些贫困户惯坏了。每逢节日，包扶干部去晚了贫困户就急眼，电话贼横：喂，都过节了你咋还不来呢？有个贫困户四轮车没落户上路被扣押，他拿起电话就给包他的干部下命令：哎！我的四轮车被扣了，你赶紧来吧！人家万发村的王淑荣就不这样。王淑荣三个孩子，姑娘结婚出嫁，儿子娶妻生子，美好生活刚刚开头，一场厄运突然降临。2014年儿子患了脑动脉肿瘤，先后做了三次开颅手术，耗尽了积蓄人救活了，欠下了外债人也废了。2015年王淑荣雪上加霜，丈夫脑中风瘫痪在床，儿媳带孩子离婚逃走。丈夫失语，儿子弱智，王淑荣家天塌地陷。面对人祸她不绝望，每天煮鸡蛋，熬米粥，先喂儿子，再喂丈夫。她推着丈夫晒太阳，为丈夫擦拭身子换洗衣服，帮助丈夫翻身锻炼。丈夫发脾气她忍着，默默地流完眼泪，再去笑对亲人。王淑荣为了家人不弃不离，负重前行。王淑荣家被村委会识别为建档立卡贫困户，享受托牛入场、生猪资产收益和健康扶贫等各项政策，镇、村两级帮扶责任人都给过她家很多帮助。但王淑荣不等不靠，从来不去村里讨要耍赖，她把政府的关怀化作自强的动力，为还外债，节衣缩食，想方设法，增加收入。除了耕种自家32亩承包田还外租80亩地，家里开个食杂店，抽空打零工捡废品。走进她的家，看不出家里有瘫痪病人和弱智儿子，干净整洁，井井有条。在万发村，王淑荣是灾难面前的巾帼英雄，面对不幸，从容不迫，面对困境，坚定信心，她是万发村22户贫困户的榜样和力量。
六
扶贫攻坚，精准扶贫，在贯彻习总书记关于“一个目标、两个确保、三个格外、四个切实、五个一批、六个精准，七个强化”扶贫过程中，涌现出大批扶贫精英和优秀干部，万发村曹红珊就是其中之一。村支部书记说，新派来的年轻扶贫队员王永芳，舍家撇业，独往独来，来万发村上班，自费打车，风雨不误。关心贫困户，走访贫困户，不到半年，跟村里的贫困户混的特熟，连贫困户家的狗都不咬她了。32岁的曹红珊，万发村妇女主任兼扶贫助理。她朴素朴实，为人要强，土生土长，熟悉乡情，感恩党和政府选择自己，担任扶贫助理不到两个月，村里扶贫情况了如指掌,大到国家扶贫大政方针，小到各家各户的相关信息，很快成了万发村扶贫战线行家里手和万事通。
脱贫攻坚，千头万绪。最最关键的是给贫困户建档，做好数字统计，建立退贫台帐。曹红珊每天起早贪晚，健全完善扶贫档案，万发村扶贫档案在全乡最早完成了标准化、规范化建设。市县领导检查扶贫档案，从没出现纰漏。她常常忙的连给孩子做午饭的时间都没有，孩子到小卖部买零食当午饭是家常事。母亲心脏病发作住院，哥哥远在外地，丈夫在外打工，没人照顾母亲。为了不影响工作，她白天委托病友照看母亲，晚上打车到县医院陪护母亲，连续十几个晚上带着孩子住在医院。想想这些，她很心酸，想想工作，她很自豪。
曹红珊热情、开朗、乐观、向上，有品德、有骨气、有母爱、有坚强。她有强烈的主人翁责任感，工作主动，敢于担当。书记不在家，她能有书记的智慧；工作队长不在，她能有队长的担当；统计会计报表忙不过来，她就是会计统计。在对贫困人口脱贫退贫过程中，22户贫困户，台帐清晰，档案纪实，只要找到曹红珊，一切迎刃而解，信手拈来，准确无误。由于工作成绩突出，曹红珊于2018年七月光荣地成为中共预备党员。业兴路长，任重道远，我们相信曹红珊会用青春和热血，为万发村扶贫攻坚写下更加壮丽的篇章。
习近平主席说：“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老百姓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就是我们的努力方向。”我们祝愿万发村的老百姓，万众一心，万象更新，发奋图强，意气风发，为创造美好的幸福生活，万发！吉祥！
作者简介：董谦，先后从事过农民、乡村教师、县志编辑、县委办公室秘书；县文化局副局长、文体局局长；县文联副主席，县作协主席；黑龙江萧红文学院首期作家班学员；黑龙江省作家协会第一二三四届签约作家。业余文艺创作以来，先后发表各种诗歌、散文、小说、戏剧、曲艺、电影、电视剧等各种文体的文艺作品约500万字，出版文集七部，先后获得过国家文化部、黑龙江省政府、黑龙江省委文艺大奖、文艺精品工程奖和戏剧创作奖若干项。退休后曾被县委县政府评为林甸县杰出人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