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满目的各种玩具,真是迷人眼花。东瞧瞧西瞅瞅,没一样能叫出名字的,孙子爬上爬下的玩,爱不释手的冲锋枪哒哒地扫射,脚下的坦克呜呜地前行,兴致满满。
待在一边的我,情不自禁地想起我们这代人的童年……
在那物质匮乏的60年代,我和伙伴们玩的最多的一是打弹珠。这个应该是我最早玩的东西了,记得家里一直有个铁罐,里面就装了不少五颜六色的玻璃弹珠,至于玩法,好象就是谁先打到别人的珠子,然后再打进洞里,就算赢了。学前班放学回来,顾不得吃饭,抱起桌子上的罐子就和伙伴去疯了。我那一罐子弹珠从哪里来的,现在也记不清了,只是当时一直很纳闷,弹珠是怎么做出来的?中间的彩色条纹是怎么弄进去的?那时最大的愿望,就是去把百货门市里那一大盒各种颜色的弹珠都买回来。二是火药枪。这个东西,我一直都觉得很神奇,也一直很想拥有一把属于自己的。邻居家有个哥哥会做这个,看着他把火柴塞进去,然后一扣扳机,“啪”一声响,就觉得炮火纷飞、激情万丈,可是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只知道需要自行车链条和钢丝,于是每次路过修车铺,都要找几根钢丝带回家,等着也许哪天就做出一把。
而我最喜爱的是打陀螺。我们这边管它叫“打猴子”。陀螺,为木制的圆锥形,上大下尖。将尖头着地,以绳绕螺身,然后旋转放开鞭绳,使陀螺旋转;或用手直接旋转陀螺,待陀螺着地,以绳抽之,使之旋转,抽打得越狠旋得越快。
陀螺是一种木质旋出的,像个漏斗上圆下尖样的一个锥形体。为了转起来好看,亦可在陀螺上画几圈环形色彩,转起来就非常好看,另外还需制作一个鞭子,即用约二尺长的一小木棍,在棍的一头系上一根绳或细布条即可。
记得本家四爷砍出的陀螺最好,一是好看,二是肯转。所以,我们一帮小伙伴,总是缠在四爷身前身后,央求四爷给砍一个。可是四爷似乎总有忙不完的活,不是担水、喂牲口,就是掠坪子扫院。一帮小人儿为得到心爱之物,见四爷担水,就两个人抬半桶水,见四爷扫院,就七手八脚地扫的扫铲的铲,弄得一个个灰头土脸,四婆(奶奶)看着心疼,就会吼四爷“不能把手中的先放一放,给娃们砍个猴子,你还会个甚?看把你拽的!”这时的四爷脾气最好,笑嘻嘻地擦擦这个的脸,摸摸那个的头,从柴捆里挑出合适的木棒,蹲在地上,用锋利的斧头很快几下就砍出陀螺的模型,举到眼前打量一番,然后拿下挂在墙上的锯子,左脚踩住木头,左手比划一下长短,右手拉锯,“刷刷”几下,陀螺就掉在地上了。然后取出刨子细细地削去多余部分,手捏陀螺底部,顺时针一旋,陀螺就会在地上一圈一圈地旋转,靠近的伙伴就会扑上去按住,抢在手里。就这样,直到每个伙伴手里都有了,才撒欢离去。
打陀螺也讲究方法技巧。先把绳子一圈一圈地绕到陀螺上,直到把绳子全绕完,然后用力把棍子一抽,陀螺就转起来了,再用鞭子使劲的抽。抽打得看准时机,把鞭子举在半空中,做好准备,下鞭子速度要快,力量要适中,否则要么抽不中,要么把它抽“死”。
我很喜欢打陀螺,我觉得,我生气的时候就可以使劲抽它,发泄我的怒气;我开心的时候,它就是我的朋友,穿着彩色的衣服给我跳舞。母亲曾说,我就像个小陀螺,需要不时“抽打”,才能不停地进步,要是一段时间不管我,我就会退步,像陀螺一样停下来。现在想想自己的一生,何尝不是这样泥?
打陀螺场地器材简单,易掌握和推广,具有对抗性、竞赛性、娱乐性等特点,能增强人的体质、锻炼人的心理素质和意志。另一方面,陀螺有很强的健身功能,打陀螺时肩、腰、手要相互配合,精神要专注,做到心无杂念。从陀螺的娱乐性功能和健身价值来看,陀螺的研究价值极大。
偶然的机会,在百度里看到,全国各地,有不少地方把“抽陀螺”叫“耍陀螺”,一字之改,更好地揭示了这种游戏的娱乐性。由于参与的人越来越多,热心人积极推广交流,耍陀螺渐已发展成一种全民健身的体育运动。很多城市、乡镇,都出现了正式或非正式组织耍陀螺的壮观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