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人
桥,是我儿时对河流上、沟壑上便于行走、能够通行的印象。当蔡国庆的那首《北京的桥》唱红天南海北时,我开始对城市里的“桥”浮想联翩:大庆也会有“高亮桥龙王把水卖,金水桥皇上挂金牌,三元桥蝴蝶飞天外,安贞桥明珠绕花台”的繁华景致吗?这是90年代初,我对大庆的柏油路就非常欣喜的年代。
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我对大庆的“桥”确实产生过愤愤的期盼。那时我报考了市教育学院的成人本科函授,每周要往返于红岗区和中七路的市教育学院上课,乘车必然要经过现在的萨环东路。那时的萨环东路叫东道口,一个人工的扶手栏杆因为火车的通过每天都要截停过往的车辆几十次,最严重时过往车辆的长龙还要为第二趟列车让路。那时毗邻东道口的是油田沙石材料的卸货场,即使是在三伏天,等待通过的汽车也要关紧门窗躲避灰尘,这是我对大庆这座城市最初产生的不满!
大庆第一座立交桥是“庆虹桥”,是1985年为了缓解中三路、让杜路、让林路交汇路口严重拥挤而不得不建的,于是我知道了大庆缺桥却又力不从心的窘状。记得当年的大庆媒体介绍,让胡路火车站是哈尔滨铁路局重要的转运枢纽站,不仅客运火车要在这里倒车倒车,油罐车和货运车也都要在这里倒车。而倒车一定要占据中三路、让杜路、让林路的交汇路口,三个方向的大面积堵车当时成了大庆的风景。后来我特意到《庆虹桥》去拍过照,浪漫欣赏过大庆天空彩虹桥的模样。因为我在理解中期盼:大庆的桥一定会成为大庆城市的景致。
在火车的头顶上去扑奔自己的生活,一直是我的快感和惬意。当龙凤桥、卧龙桥、公园桥纷纷在火车的头顶上扬长而去,我竟对火车产生过奈我如何的蔑视;当连接大庆东西城的铁人桥、匍匐在大庆一中、四医院路口、让胡路和龙凤高铁站的下穿桥纷纷竣工时,我开始陶醉大庆的桥在这座城市里的神韵、风采和诗意。大庆的“庆虹桥”已负载30多年了,但它仍然是今日西城区的交通命脉,只不过这种负重已经与奔腾桥、北一路桥、西巷路桥等十几座桥开始呼应,蜿蜒出曲径通幽的慰问味道;龙凤湿地跨线桥是大庆最现代的一座桥,它不仅是进入大庆的门户标志,更因为它畅通了湿地5000公顷水的生命,而让环桥翻飞的水鸟成为大庆环保城市的第一幅油画。《大庆市区交通基础设施规划》提出到2020年,我市还将新建城区立交桥51座,加上已建成的66座,将有110余座城区立交桥构成“两环、四纵、四横”的快速城市通道,实现主城区“半小时通达”的目标。
我是从蔡国庆《北京的桥》里开始徜徉大庆“桥”的现实的。我欣喜,《大庆的桥》可能比《北京的桥》更有更有味道。因为我刚创作了一首《大庆的桥》的歌曲,我在歌词里很幸福,在曲谱中也很陶醉:“大庆的桥啊桥儿弯弯,桥儿就像一根扁担,一头挑着百年油田,一头挑着湿地的梦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