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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 芙:鹤舞九天

发表时间:2019-04-18  热度:

   写下这个题目,仿佛看到一群丹顶鹤挥动着的翅膀从头上飞过,悠长的鸣叫声划破苍穹。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一个真实的故事》这首歌:“有一位女孩,她留下一首歌,为何片片白云悄悄落泪,为何阵阵风儿轻声诉说……”

不久前,从网络上看到央视《朗读者》第二季第一期节目中仙鹤姑娘徐秀娟的侄女徐卓,在朗读张抗抗作品《白色大鸟的故乡》片段。优美的旋律中,徐卓饱含深情的朗读,背景大屏幕唯美的画面,扎龙湿地一只只洁白的丹顶鹤在空中振翅翱翔,将扎龙湿地独有的美丽风景带给观众。其中最催情的是朗诵前董卿与徐卓的一段对话,她的姑姑和父亲为保护丹顶鹤献出了宝贵的生命,故事动人心弦,令人潸然泪下,徐家三代人为鹤而来,为鹤而去,把鹤当做了家族的图腾,行动上守护着她,心灵中敬畏着她。

丹顶鹤自古为仙禽。她全身大部分雪白,头顶正中央有一椭圆形朱红色,嘴很长,上面有一条黑道。头小得几乎和那长脖子一般粗,一双小豆豆似的眼睛,边上还有一圈黑。尾巴也是黑色的,样子十分美丽。走起路来姿态很漂亮,腿一下一下地迈着,脖子一伸一伸,东瞄西瞧,有时还伴着一阵舞蹈,仿佛美少女一般亭亭玉立,故有仙鹤之美誉。历史上有关鹤的典故甚多,其中“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是尽人皆知,讲的是大秦天王符坚征伐东晋而发生的“淝水之战”,秦兵败退时听到鹤鸣和风吹草地的声音,以为追兵临近落荒而逃,因此派生出历史典故留于后人。

从此,鹤成为人间之灵物。千百年来人们一直把鹤当做吉祥物敬仰着,在画家笔下鹤与松柏组合构成松鹤延年图,成为人们祝福长寿和对美好生活的期许。人们始终把鹤当做吉祥的象征,为了这群吉祥鸟,年仅二十三岁的姑娘徐秀娟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徐秀娟出生于养鹤世家,其父徐铁林是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扎龙自然保护区人,她17岁开始就在扎龙国家自然保护区跟随父母驯养丹顶鹤。1986年,她从东北林业大学进修毕业后来到江苏盐城自然保护区工作,担任盐城沿海滩涂自然保护区驯鹤员,创建了江苏省第一个鹤类饲养场。徐秀娟爱鹤如命,整天为鹤避暑、降温、驱蚊而忙碌,并成功地进行了越冬丹顶鹤孵化、饲养、驯养试验。

1987915,徐秀娟驯养的丹顶鹤牧仁和黎明在笼子里鸣叫不已,她以为鹤想出来游玩戏水,就把她们抱出来放进水塘里,哪里想到两只鹤先后挣脱绳索飞走了。徐秀娟心急如焚,于是寻踪找去,直到傍晚才找到牧仁,而黎明却不见踪影。夜深了,领导让大家回去休息,可徐秀娟放心不下,趁人不注意一个人又摸黑钻进密密的芦苇中,不断呼唤着黎明。第二天一大早没顾得上吃饭又去找黎明了,后来丹顶鹤黎明终于被大家找回来了,可是徐秀娟却不见了,焦急的人们又冲向了沼泽……夜沉沉,路漫漫,呼唤秀娟的声音划破夜空,响遍草滩。当人们从河中找到徐秀娟时,她已经停止了呼吸,一个年轻姑娘就这样定格在二十三岁的时光里。当人们把徐秀娟的遗体抬到岸边时,两只丹顶鹤徘徊在她的身边,用长长的尖啄整理着她湿淋淋的衣服……据说那年清明,一群丹顶鹤北上回归时,在徐秀娟墓前久久盘旋……

娟子已经走了……她死于恋鹤之爱……

徐秀娟的弟弟徐建峰退伍转业后放弃大型国企工作的机会,舍弃城里的优越生活,毅然回到扎龙自然保护区,接过姐姐的接力棒,一干就是18年。因一次意外身殉沼泽,年仅47岁。

其女徐卓大学毕业后主动申请回到扎龙自然保护区,继承了父亲的遗志,当上了一名丹顶鹤饲养研究人员。新华社以“三代人与一群鹤的生死相守”为题报道了这个感人事迹。

我也深深地被感动了,曾多次到扎龙自然保护区观鹤起舞,缅怀守鹤英烈。站在湿地观鹤台上,望着远方漂浮的白云,一会儿丹顶鹤“呦呦”鸣叫着从白云里飞来,在头顶上盘旋翱翔,仿佛在向我诉说着守鹤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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