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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会生:水媚南泉

发表时间:2019-01-04  热度:

  也不是我独倾那一方水土,与梦与传说无关,南泉,只是冬日游玩的记忆,夏日是怎样的容颜?是有蒹葭千娇照水的卓姿,还是有青盖万顷、野花生香、羊群蠕动的从容,单是那一丝丝的向往,与同学相约,南泉,我们又来了。

这次出游,汲取上次冬玩走散的教训,三辆车一同出发。不曾想集体错路。另两辆车原路返回纠道,我硬着头皮向北穿越,路经荒漠雅丹,没有车辙,没有人迹,坐车的几位同学多次担心地提醒还是返回的好,好在车子颠簸缓行用时不多投至我熟悉的古丝绸之路,我们一阵欢呼,沿古道东行不到十公里至南泉羊房子。羊房子顶上高悬一面红色的彩旗,特显眼。还是那一家热情的主人,我们安排了伙食,估计另两辆车一时难到,机个同学先是在羊房子周围湿地悠闲转悠。
  西风微渚,天有些微尘不透。绿毯似的草甸子踩上去松软渗水。羊房子男主人老远呼唤我们小心再不能前行,我们只能止步。冬游时能步行到的那些雅丹、芦苇已被重重水面包围,町草绿意,赋予了南泉夏季特有的风光。虽泉眼散落,水流细微,但能汇集起一方一方如同明镜的湖面,芦苇冬日枯黄的躯干与初夏妖娆的嫩绿倒影其中,似素面洁净、欲语还羞的伊人,风情别致。此时我能很自然想起诗经《蒹葭》中的一段话: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蒹葭是芦苇的另称,只因诗经中风神摇曳这一神篇,仿佛蒹葭中浮动着一个迷离爱恋的人影,似真不真,似假不假,在水中徘徊往复,无法接近。现时情景没有诗中秋凉的凄婉,但其意象和朦胧却还是那样韵味无穷。
  另两辆车迟我们半小时赶到。都是性情中人,也不计较落脚地方的简陋,在羊房子周围看了看南泉风景,我们先到的再陪,不嫌湿地泥泞蚊子叮咬,都跑到水边,做了一次《蒹葭》中的所谓伊人。大家都很开心,女同学们摆出各种身姿拍照,有的犹如轻燕,有的犹如飞天,开心朗笑,响彻南泉……
  野外就餐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我及同学专门拉来南泉泉水,用南泉泉水煮过的南泉羊肉吃起来格外的香。一只大羊羊肉被我们十多个人几乎吃光。其后猜拳喝酒,意犹未尽。老虎喝多了,一曲自编词曲的清唱,男女同学边伴舞边笑,酒兴助兴,一阵啤酒乱浇乱冒,都成了落汤鸡。世界上最开心的事莫过于笑得心都融化了。我的幸福,等你出场。尘俗生活给予我们太多阻隔和互害,心里的防墙高筑,这样的开心真是太少太少。就餐时还有人开玩笑千万别录像。而这真正是一曲笑谈,来南泉了,心都交给了天地,在此安然栖居,都是一种洁净无暇的敞亮心态,其豁达犹如南泉的广袤无私。
  也许是天意挽留,就在临近回返时,一同学不小心把车开入南泉湿地深陷难出,大家人扛车拉,还是难脱困。眼看天黑,只能联系救援车辆。羊房子年轻夫妇是很热心的人,我们一同爬上一座高高的雅丹,才能拨通城里的电话,联系几家都不顺,女主人说她带发烧的孩子去城里看病,她去一定会带来救援车辆的。天黑的很快,我及同学们都坐在高高的雅丹上等候,同学们以这样的方式在南泉相伴嗦语,真是感叹,都叹来生不再,今生难忘!静夜微风羽羽,穿过蒹葭,零乱有音,古丝绸之路就在我们脚下,凝神而感一条古道的倾诉,星光下,谁知南泉的期待,古道的衷肠。
  夜越迟,天越凉,还微微飘起了小雨,几位衣单的同学冷得发抖。我们到了羊房子,约夜里1点多,远处车灯渐近。两辆救援车辆到达,是女主人长林外甥女带来的。车辆脱困出沼泽地,已近深夜2点钟,与羊房子主人和救援的师傅寒暄感谢后,开车回返。
  途中大雨倾盆。南泉离我们越来越远,雨中南泉,又会是怎样的模样?水湄南泉,将会更热情、更柔情、更清雅别致、更圣洁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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