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的蓝,穿过咽喉。划痕,是细腻的——阳光,把辣香的牦牛肉干,慌乱的吞咽成,一道道初视的风景;猛力地嗅闻,吃力地呼吸,成群的白云入肺,挤撞鼻腔,血红蛋白,把白云误伤;前额灼烫,是被5190米的纳木措湖水,点殇。羞涩的碎舞,低缓的跳荡,太阳穴,见了高原的太阳,诉说离别时辉煌的忧伤。
H2O不只是水,还有拉萨河的浪,滴滴点进,你的心房;火烧云,不是红景天,不是高原宝,更不是高反,是身体检测的报告。
八廓街,没有钟声,熙熙攘攘的不是众僧;大昭寺没有安放你的灵魂,琳琅满目的不只是商品。
布达拉宫:高岛,高山,高灵,高望,高念……不只是拉萨河的簇拥,到达顶点的,只有孤独而又高尚的——魂灵;拉萨没有方言,听不懂的,不只是藏文。成都,重庆,郑州,昆明,西宁……拉萨包容的,也不仅仅是——她们;尼泊尔藏餐,食客的长龙,吃进去的,是糌粑酥油青稞酒;浸出来的,是满足,汗水和兴奋。立交桥下的——叫卖声,原来是乡音;小吃街里的——吆喝声,原来是乡情。
纳木措,高原的心灵与眼睛,留下了你的热吻与靓影,把思念摔给了光影,53号的欢笑与歌声 ,从五千米的高空,走进了“良心” ,“良心” 说,“你这个没良心的”还真有用;小小的氧气瓶,把你的关怀吸进,躺在你的怀里,我把生命畏敬,把你的人品人品;缺氧的改变,是你的歌声,“想给远方的姑娘写封信”,传情的是那细细长长的氧气绳。
30万平方公里是阿里,27万平方公里是阿拉善——内蒙古的“西藏”和西藏,它们突然在拉萨——相遇,握手的时间,无法考证。
没有到过阿拉善的人,不是完整的内蒙古人。没有到过拉萨的人,不是完整的中国人;有胸怀的人,才是有高度的人。有高度的人,才是有胸怀的人……
阿拉善的辽阔,见证了——西藏的高远;高远的西藏,融合了——阿拉善的辽阔;哦,原来发现,我一直期盼的,是走进拉萨;我一直期盼的,是走进拉萨人。
遥远的拉萨,没有直线距离。高度,是衡量的表达。如果,一米用一个字堆积,那是三千六百多直立的文字;如果,一米用十个字堆积,那是三万六千多字的——记忆与古籍。
心的距离最近,亲近的拉萨,却不能用心距量衡,靠近她的,只有高度与灵魂。那是地理的高度与灵魂;文学的高度与灵魂;精神的高度与灵魂;期盼的高度与灵魂;思念的高度与灵魂……
拉萨的阳光里,有诵经和诗歌的味道,味道里只有虔诚;拉萨的阳光里拥有辉煌,辉煌是人生与命运的高峰;拉萨的空气里,有滚烫的热情和青稞的浓影,让我吞咽成美丽魅力与风景,还有胸腔激荡的亢奋。
八月的拉萨,明亮温暖,我刚拉了你的手,你却亲了我的口,只把思念印蓝天;八月的拉萨,碧绿清亮,我刚写了一段文,你却把它唱出了声,只把记忆印白云;八月的拉萨,阅读朗诵,我刚张口,你却朗诵了《八月的拉萨》,只把意境留给了我;八月的拉萨,歌声舞影,我刚张口,你却唱出了《拉萨的酒吧》,只把牵挂留给了我。
八月的拉萨,同九月没关系,罗布林卡没有卡,跑步,唱歌,喝酒,同样同拉萨没有关系。
八月的拉萨,空气里飘着散文,圣瑞斯大酒店住满了议论、研讨、评说、讲解和撰写散文的人;散文峰会里牵手了爱好,追寻,执着,忠诚于文学的天南海北的写作人,把拉萨的河水扬起,让拉萨的空气渐浓,筑起“拉萨宣言”的高度,筑成“拉萨宣言”的文学精神!
在拉萨,我没有追寻和谒拜仓央嘉措,也没有丝毫参加“仓央嘉措文化旅游节”的微踪。作为仓央嘉措的人与诗歌的研究者,仓央嘉措早已在我心中——他不是宗教领袖,不是历史人物,不是权利与政治斗争,而是一位伟大、光辉、神圣的——诗人!
他的诗歌被误解,他的诗歌被肢解,他的诗歌被冒用,他的诗歌被假借,他的诗歌被嫁接……终没有改变他在我的心目中的地位。
带好你的,身体检测报告,明年再来。拉萨的一切,跑步唱歌喝酒,思念牵挂与心灵,罗布林卡,布达拉宫,等等,统统同你有了关系,一如你一生的红尘!
作者简介:张继炼,国家一级作家、副主任医师、硕士生导师、文化学者。内蒙古自治区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西部散文学会副主席兼神舟文学艺术院院长、中国作家在线签约作家、中外散文诗学会主席团委员、内蒙古文艺评论家协会理事,《西部散文选刊》(原创版)编委,阿拉善文化文学艺术研究会会长、阿拉善盟保健协会主席、瀚海园读书会会长。有近300余万字作品发表。出版散文集《秘境阿拉善》《西部的风》;小说选《把你的丈夫嫁给我》《遥远的牧场》长篇小说《拒酒记》等。编辑、主编文学类图书30余种;作品100余篇收入全国40余种版本作品选集。长篇小说《拒酒记》获内蒙古“五个一工程”奖、内蒙古“索龙嘎”文学奖;中篇小说《酒罪》获《小说选刊》全国二等奖;短篇小说《遥远的牧场》获中国小说学会“中国当代小说奖”;散文作品《阿拉善的这个春天》获“中国当代散文奖”,《大漠神韵》获第七届“冰心散文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