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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志祥:黄土的情 高原的魂

发表时间:2020-03-18  热度:

 

 黄土根

 

你融进我生命的黄土!你属于我生命的高原!

那一曲信天游顺着山洼翻过山梁,无牵无挂地把我拉近 :“看你这张车辙的脸,看你这被贫穷熬白的头,你还说能忍受……”

土窑洞外的墙壁上粘几张黄牛皮,挂几片槌枷,几个镰头,吊几束黄谷穗,几串玉米棒,几个瓢葫芦。处处展示着高原人粗犷和古朴的风情。

土窑洞里长大的男人都会犁出波浪型的长龙,都会挑岁月负重的担子,唱酸溜溜的情歌,打狂火火的腰鼓,抽滋啦啦的旱烟锅子。

土窑洞里长大的女人都会点播种子,除草护苗,缝衣做鞋,摇簸收获,剪贴窗花,纺车织布。与它们结下了无怨的恩泽。

苍劲粗犷的高原,深沟巨壑,高山大岭,似乎只有男子汉的心胸才容得下这博大、险峻、深沉的黄土情。   

纯厚古老,川谷荒凉,阡陌闭塞,似乎更需要女人的那种坚韧贤淑和温柔,才能接纳黄沙放荡,黄风呼叫的高原情结。

无边无际的黄土高原,感到无拘无束,自在自由,狂放不羁的野性,培养了那些男欢女悦的纯贞爱情,祖祖辈辈传唱山路十八湾的恋歌,唱出了高原人喜乐悲苦生命的备忘录!

无遮无掩,直抒胸臆的剪刀,剪出了育人温厚的土坑乡味,剪出二月龙抬头的黄色的远景,剪出痴情放纵的红窗花,剪出了“石榴勾莲"的“蛇盘兔”,剪出了高原风情的红墙绣,剪出波澜起伏的图腾拜,剪出生命繁衍的黄土赞!

哦高原,你是滚动生命的风火轮,滚动悲惨豪迈的烈魂,滚动甜梦醒悟的初心!滚动祖辈陈酿的老酒。

即使你脱光了外衣,手中挥的是古老锄镰,扶的陈旧的犁具。不管你怎样漂移妖娆,也依然是高原的户主,依然是赤裸裸亮光光的汉子。即使你保留着白羊肚红腰带世代传承的老纺车,依然是不变味的陈年醋,依然是的殷实勤俭的信念梦,依然是万代子孙唱不衰的老歌谣。

 

黄土雨

 

高原的春旱是战争血腥的刽子手。目睹那些男人的汗水和女人的泪水浇灌的呼唤,都期盼风调雨顺的春雨。努力把炙烤的内心祈祷化作一本纯朴善良的奏折,由黄风投向高原宽广的胸怀。但愿天意能够领会黄土的心,高原的情,给命运种下开花结果的仰望。

春旱往往恋的是雄风激荡的高原。它固有的傲慢发出恶意的疯狂,无情的敲打着历尽沧桑、春寒料峭的黄土高原。搅的周天寒彻。人们滴雨贵如油的幽怨,也槌打着乡愁的灵魂。安慰着嘴干裂的嘴唇、隐痛的喉咙和苍黄阴沉的面部。我看到多情黄土濒临崩溃的版面。所有善良纯朴的高原肌肤和万物,流泪向天叩头。这时我撕着胸膛大喊一一苍天啊!救救黄土的子孙吧!救救黄原的生命吧!

虽然我是一厢情愿的幻想。但那被太阳炙烤的发疯发狂的高原,将满脸血泪的泥士,又一次变成一张张挤满清瘦面孔的黄纸,让狂风再次吹向天空请愿。向上苍传达高原人善良渴盼的苦心。能让那些弯弯曲曲、纵横交错的、七拐八扭,拼命挣扎的山路,喝上一口雪中送碳的圣水;也将那些死去活来、气息奄奄野草丛林,赐给救死扶伤的圣雨。让苍天的慧眼能看到高原绝处逢生、宁死不屈的山魂。

也许是高原人的忠诚与善良被上苍所感动。天意的深情似乎懂得了对高原的母爱。这时天空毫无羞涩地露出狂泻的激情。横扫久等的痛苦。由欢愉激发的泪水与雨水激情拥抱在一起,泼洒在天地间被深情陶醉的泥土地上。

再用心去聆听,雨中土地里种子萌动的崩裂声,不停地发出欢呼,幸福地低吟轻唱天赐的恩情。无意中的一声雷响,我才突然感觉到雨泪将全身刷洗一新。与天空中的彩虹一起闪烁流动的亮色。秀染了一层透心的清凉,高兴地喊起来、跳起来、舞起来。我的举动也感动了周围农家儿女的喜悦和叙说:“今年谷子要丰收了,燕麦成色也不赖,白菜的绿色亮多了。连那些素不相识的野草都展开微微笑脸,向人们热情地招手致意。

雨后的高原人无比欣喜地呢喃着黄土虔诚,仿佛变迁的存在价值。掂量着那些的苦涩亲历的命运。不管遇到多少灾难,经历多少痛苦,都不原意背叛这里的一草一木的情缘。循环着朝出晚归、朝夕相伴的签约。

 

黄土情

 

我在依恋忘返的日子里,看着满眼沧桑的高原,捧起一把黄土,包好藏在滚热的胸扉。顿时感到我与黄土高原情相同,爱相近,血相缘,志相似。

眺望那些被风雨剥蚀得支离破碎、斑斑驳驳的荒山秃岭、七沟八岔的沟壑,感到喜悲交织,没有完美的语言表达情真意切的感情,只有默默地去看啊想啊……

那山尖顶上,走着失去血色忧郁的夕阳, 每天相随相伴。那大山连绵的沉静,使人窒息恐惧。旷野荒凉,深沟乱崖的寂寞,无法撼动顽强生存、坚贞坚韧的蒲竺英。它微笑忍受着无聊折磨,无怨无悔的把生命奉献给高原的山山水水,坑坑洼洼。

眺望那些连绵大山重重的阻隔。九曲连环路的银浪,搀扶着蹒蹒珊珊、拄着拐杖的黄土老人。使我勾起了憨憨傻傻的遐想,成了不愿意揭穿的秘底。但期待永恒的相思与无数挂念,成为这些黄土老人的追求。尽量淡忘那些无数的情泪和无数的落寂。

满眼无际的黄土高原啊!沉重的背负没有耗尽你的燃烧和向往;更没有叹息这里破破落落的弓型老屋,歪歪扭扭的沙枣老树,密密麻麻的山丘小路,昏昏沉沉的夕阳落日。因为这里的一山一坡,一砖一瓦,一沟一崖,都是我情与爱珍藏。苦与泪的记忆,诗与画的源泉,是我心中永远忘不了的根!

 

黄土魂

 

《黄土谣》的歌谣,使我惊愕、痛哭、缄默,产生了很多战粟的不安。但个人的情绪始终撼不了高原本性的溅起的格性。那些蘸满四季的露珠的情丝,释放着高原豪爽与快意的纵容。犁铧晶莹的汗滴,种子发芽的低吟,麦苗拔节的成长,热情妖娆着这里的山,这里的水。也让山谷梁上冉冉升起的太阳,笑迷迷的频放七色光芒。给陌生的色泽再添耀眼的光彩。

画家画的《晒谷耕耘图的》每一个景象,活生生的展显出生命的智者就是高原;《红飘带腰鼓》的深情叙说,洒脱脱隆起胸襟的膜拜,就是高原;考古学者挖掘的秦砖汉瓦,揭开的千古之迷,就是高原;历史学家研判的文史记载,揭示的断垣残垛的烽火台,也是高原。所有这些斑斑驳驳,大大小小,长长短短沿革的阡陌,脱变成千姿百态的奇缘,铸就了高原生生不息的抗争。

这片古老而神奇的热土,是一个温热而美丽的邂逅。它的苍劲撑起的铁骨扎枝,它的力量隆起的参天大树,它的雄伟筑起的钢筋铁骨,塑造出了它淳厚怒放的峥嵘,宽宏浪漫的自豪。它任性绽放的激情,默默的奉献梦境,倔強沧桑的涅槃,纯净沉淀的悲壮,不屈不挠的心愿,誓死潜藏的力量,就是黄土高原全部的灵魂。

 

        黄土雄风

 

初春雄风荡起黄土高原一片莽烈狂放的尘埃。古老而辽阔的黄土地披上黄色的羽衣。

它的摧虐万物萧瑟,枯叶飘零。轰轰烈烈的狂野景线,酿造了漫天列阵的兵演,那些失去抵抗力的猎物,都逃脱不了黄龙锋韧的袭击。灰暗天空都被它独霸,迷茫的大地也被风堵。整个高原变成一个政权的独裁的统治者。

高原的风虽然具有破坏性,但它也有推枯拉朽的魅力。

如果真的没有了风的世界,多情的大地也会落寂,会痛心。因为它们曾经是黄土黄风相爱的伴侣,与黄山黄水相恋的情侣。与岁月相依的邻居。没有了风的世界,真让黄士牵肠挂肚,让高原丢魂失魄。

但我站在风口时,风摇拽着曾经天真烂漫的童年和茁壮成长的时光时,我忍不住地再次扑向生我养我的黄土地,这时我的心在颤抖着,我的手在颤抖着。我情不自禁地捧起一把黄土,仰天大喊!黄土高原啊,你的风又把我吹回来了,让我再领略你磨砺的风骨,再认识你铁骨的铜体,再体验你忠贞的执着。再看你追春的激情,听你呐喊的收获。领略你雄阔的胸怀,领会你不输的秉性。理解你仰信的风韵,把撑你铿锵的成熟。让你背负主宰北国的能力。在你风的领导下,织出一个初春萌芽,盛夏繁茂,仲秋绽蕾,冬日雅素的天梦乐园。

 

黄土路

 

河流是高原的动脉。黄土路是高原的静脉。动静二脉横爬竖卧在山洼、山坡、山梁,山沟,编织出黄土高原纵横交错的蜘蛛网。凸显得更加凄清。就像水中若明若暗的鱼网,把高原雕刻成路径盘缠的蔓藤,无私地馈赠给那攀缘梳拢的山区老路。

那些男人女人用双脚踩下的无数印痕,印证了:“黄土的情哟,高原的路哟,把我的心牵哟,死后埋在黄土里哟,来世再来走你的黄土路哟"的真实写照。

那山路上隐隐约约的歌声震落的秋叶,轻轻飘落在崎岖的黄土路上。人们踩着落叶的额头,懒散伏卧在路边。放射出波涛不惊的咏唱,深深扎根于路迹之中。

那黄坡上赶牲灵的人。哼着“骑驴婆姨赶驴汉,你调过脸来让哥哥看。三十里明山二十里水,五十里路上想妹妹”的曲调,似乎给高原的游人留下了花间巡梦的节律路标,撑起了柔弱而又轻盈的优美心愿。

还有少男少女的粗放袒露、真挚而爽朗的笑声,招惹了青春的扇动,不断地抿着嘴笑着说着,有望在追梦的路上寻觅到幸福的甜蜜。

唯独弯曲的坡路,静静地躺在山间一言不发,冷峻的脸上露出的不悦,揣猜到它们受尽了苦冷与饥寒,希望把无声的怨气出在那悲情的晚风中吹散。风沙的欺凌,干旱的折磨的,孤寂的隐痛。渴望天派的苍龙搏住它们的野性,治住它们的放荡。引领它们和高原人一起追求属于自已的完美。用自已的信仰,生命的双手,繁殖贪脊的植被,绚丽繁华的岁月。

几千年坚韧不屈的性格,铸就黄土地上千千万万高原人的钢铁般的意志,练就了誓死如归的品德。他们锻打的坚强、坚定、勤劳、善良、纯朴的心路,能够走出一条千回百转、万年不变、向往大同社会的幸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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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唐志祥,笔名,与共和国同成长。曾写过1000多篇散文诗,刊发许多家文学杂志社。出版《感悟春天》、《聆听回声》散文诗集。散文诗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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