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里糊涂着觉得雷达先生就是去年这个时节去世的。雷先生逝世已经一年了。想起去年曾写过的一篇悼念文章,今次翻出,略作修改。
人与人之间不就是因为关爱,或者哪怕一点关注,才产生温情吗?不就是因为有温情,才觉得有关系吗?
——题记
我不认识雷达。是啊,我怎么能认识雷达呢?他是文学界殿堂级的人物,我只是一名小卒。我怎么能认识他呢?
但我与他发生过一点关系。
那是
我与雷先生素未平生。我只是一个入其门不久得其道也不深的文学爱好者。近年来,因为从未放弃,也写了几篇文章,由之似乎也增长了一些自信。雷达便是几年前在博客上偶识的。我以前光知道有个叫霍达的女作家,写过《穆斯林的葬礼》。竟不知还有个叫雷达的人。但一接触,便被深深的打动了,好典雅的文字啊,端庄厚重,大气磅礴,是非有深厚功力和大思考而不能写就。从此雷达驻进了我心里。
他在金字塔前的照片刚毅壮实,一篇篇文章却既有温度又有厚度。初期看到使我想,这大概就是古之所谓“望之俨然,即之也温”的情形吧。可他最后一篇博客中的照片,明显苍老了许多,看去也不是那种望之却步的严峻,似乎慈祥了许多;我又想,人老了,大概都变得慈祥了,至少表面如此。这大概是我能看到的他最后的一张照片。——了解得多了,我才弄清,这是一个几乎是我父辈一样的文学前辈,了不得的文学评论家,甘肃天水人。三年前,我因为女儿上了兰州的一个高校,几乎同时又在他博客上看到他和友人游安宁区黄河湿地的一篇文章,而安宁区就在女儿学校前马路的对岸,我那时正好也刚尽情的游过,感情上禁不住莫名的增加了一层亲近感。便在他那篇博文下留了一段话。我的希望是雷先生能看到,给我一点回复。但是,结果,自然在我的预料中,并没有反应——我也释然,人家那么大一个评论家,博客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亲自弄,或者有别人在替他整理,怎么会或者有时间看到呢?即使偶尔看到,又怎么会轻率的给一个不认识的小卒回复呢?
我的野心并没有消弭。
想不到,万想不到,
哎,
十分确信,是千里之外的雷先生看到了留言,并且专门点到我博客上看了那篇文章的。但奇怪的是,我的博客上怎么没有留下他来过的痕迹呢?否则,否则……我又漫想翻飞了。哎!我不知道,
今天,
雷先生在天堂可以看到很多悼念的大文,我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做。我只能以一个素未平生的读者以感念之心急就这篇小文,希望雷先生看到。
七十五岁,比我爸还小一岁,还不大呀!
痛哉,一个人;痛哉,中国文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