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带个小灯笼,一闪一闪亮晶晶,说的便是小时候常捉来玩的荧火虫。大人们老说,你个小荧火虫还把自己当电灯泡哩,笑话的是不知自己能吃几碗干饭的人。文学这个东西,还是用实力说话的,如同打仗得看你有几杆枪。棣花成了景点,全凭贾平凹把红薯蒸大了,自己成了文学大神。他是人中的龙凤。读者们都喜欢他,他也不会鸡毛压不到笼里去。大神也接地气,见人笑咪咪的。因为这是他尿泥玩大的故乡,是他生命的血地。
好在这块土地上真正的文人都不张,张狂的都是二杆子,他们没入行,自以为他认得贾平凹就跟他一个水平了,吹得猪也能飞起来,可惜他没站在风口,摔死了没人管。
周文治还算熟人,尽管长得像莫言,他还是话多,一点也不像管家的人。我们都是吹喇叭的,你懂的,有些话不能说透。他有文章写我,引用如下:对于这个人,我是不愿意写的,因为他是作协主席,又掌握着商洛文学爱好者的发稿权,即使如何客观表述,仍然逃脱不了奉承讨好巴结之嫌。农村人说:舔沟子!很是不能仔细分析的卑劣举动。其实我常常为他有些可惜的。小时候我就开始看他的作品,可以说是读着他的文字,才开始把文学梦做得诗意婆娑的。用一句套话说,就是听着他的故事长大的。那时候,他的名字常常出现在《儿童文学》的头条位置,就如同现在的给大人看的《人民文学》《收获》《当代》的位置。这些刊物如同当官的想人民大会堂的主席台,也许终生都是在做梦。那个时候,稿费更低,估计他的头条作品也换不了几个铜板。后来经济发展了,渐渐地文学越来越不值钱了,倒是值钱的是儿童读物,因为人们最大的投资是孩子。我和鱼老师成了同事后,就常常劝他,再重新操刀弄少儿读物啊!他总是说:没有当初的纯纯的心性了,硬弄出来是毒害下一代。所以我常常为他惋惜,错过了一次发文字财的好机会啊! 我在他身上,也找到了一个词的忠实实践者,这个词就叫玩物丧志。他是典型的因为打麻将而由忘了读书和写作的人,就是那句名人的话给害了的。所以我给他下个论断,他属于才大志疏的人。可惜可惜! 我趁一次酒意,劝他好好再博一回么,要不真是可惜自己的才华。他很坦诚的对我说:上一辈写不过平凹,下一辈写不过陈仓,还博个屁么!我给鼓劲,咱和他们比干啥呢,我们就做自己。 有的文人总有个臭毛病,喜欢吹牛,自以为是,能写几行句子通顺的文字,就找不着北了,莫言也不放在眼里了。所以我就对老鱼这人格外的尊敬了。因为有的人明明是江郎才尽了,却是不服青年 才俊,喜欢忆往昔,自己是如何的五马长枪纵横疆场,老鱼不是这种人,所以总是惹年轻人喜欢。其实年轻人最讨厌就是老同志倚老卖老了。年老的总是会额外赚取几分尊敬,但自己要知道,那有同情的成分。所以年老者必须要学会尊重年轻人,绝不能为老不尊。因为有句古话,敬人者人恒敬之。老鱼主席有个别人无法比拟的地方,就是名字好,被人列入中国最好名字的名人录中。我总觉得,小河的鱼是永远长不大的,他这条鱼可能就因为始终窝在秦岭山里的小河里,没有成为文坛大鲸。如果放在北京上海,可能就是莫言王安忆这样的人了,不敢说诺奖,估计弄个茅奖可能还是有希望的。 我用一句孟德先辈的话和老鱼主席共勉: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周是大姓,不说鲁迅,单是商山四皓就周为大。他把我当令箭,我其实是鸡毛。如同一个有恩于我的朋友说,我发多少短信你不理微信你不点,你以为你是谁,出了商洛好多人为我点赞,谁知道你?我无语,只能呵呵了。咱是个荧火虫,屁大点光,从来没敢当电灯泡。误会呀。
其实,文治老弟太高抬我了。我的问题主要是对自己要求低,小时学习为不当农民,长大写作为出个小名不再哄娃。中年又怕自己成了早逝的校友路遥……怕吃苦流汗抬石头,吃不了热腾腾的白蒸馍。
央视也有好看的频道,比如说纪录,真实得让人点赞。有一期节目,说的是马来西亚沙巴的荧火虫群,在夏季的红树林里一闪一闪,像半空的银河。据说荧火虫只能活七天,为了求偶,为了不白活一四,小小的虫们团结起来,用最亮的闪光闪成一道著名的风景……要是立志搞文学的人一定要记住,自己想要什么,自己能干什么。如今早就不是当年贾平凹的时代了,不要企图成为贾平凹,那个时代早就过去了。老贾是几十年造就的,一镢头挖不了一口井。还得学学萤火虫,先不让自己迷路,再想着别人的痛苦,平凹的小说《带灯》,便是个文学的隐喻,好好活着,好好爱着,好好写着,成不了平凹,也在人生里带灯前行,先不要忘了自己姓啥,也不要找不着回家的路。文学如灯,萤火虫多了,就成了马来西亚沙巴那样闪光的著名风景,照亮了别人的路,让后来者不在黑暗里前行。如同外面传说的商洛作家群,其实也是众多像荧火虫一样的小作家们亮出的风景,晚上带个小灯笼,一闪一闪亮晶晶,挺好的。
作者自传:鱼在洋,一个没多少可读性的老男人。名字起得好,文章写得还算有趣。出过几本小书,也成过小名,只是当年勇而已。 小作家小编辑小人物,穷忙只为稻粮谋。活着,痛并快乐着。有文学做朋友,在书香里慢慢变老,谁说不是快意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