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诚实么?偶尔莫名其妙问自己。
桌子上有书有笔有纸有计算机,尤其每天有一摞子报纸送来,大庆日报,大庆晚报,百湖早报,黑龙江日报,文汇报,北方时报,全国政协报,等等。报纸是我的忠实读物。尤其,每份报纸都有副刊,副刊里的文字,往往把日子便塞得满满;除了读,偶尔也写,写出的文字,觉得行,就偷偷投给副刊。不登属正常,登了便是偏得。
时间一久,读写便成了日子。日子许是诚实的。
休年假时,出了趟远门。人在外,惦念的事情不多,除了桌子上每天都可能加高的那摞子报纸。报纸头版要闻和二版财经通过手机流量差不多都能看到,惦念的是报纸副刊。副刊一般上不了电视和手机,另外,副刊上的东西,不是散文诗歌,就是随笔游记什么的,没啥时效性,啥时候读都行。
假休完,回来上班,一头扎进堆在桌上那堆报纸。头版要闻浏览之后,副刊需要仔细挑拣,慢慢品读。
副刊上的内容,常出自自己熟悉的作家和诗人,那就即欣赏作品,也顺便窥视作者近来的思考和关注。
《我的诗句找到了我》,是庞壮国3月中旬写的一篇随笔,一看诗性极强的题目,就知道,老庞从别人嘴上找回了自己从前的诗。庞壮国称得上著名诗人。诗在文学世界占着特殊位置。
老庞一直在写。这几年,他散文随笔写得不少,诗却似乎不是太多。他在这篇随笔里回忆,一次小聚,大概也举杯推盏来着。孙晓光念念有词:“有一种孤独,不是一瞬,而是永远,无论在岸,抑或在船”老庞大惊,他“突然想起,这是三十五岁那年写的。当时,坐黑河航运局的东方红小客轮,半夜三更搁浅在黑龙江上游……”他说“他年轻时中年时壮年时准老年时,曾经为诗寝食难安,为诗憔悴,为诗痴迷。”由此感叹道“我在花甲有八的日子里,在被我遗忘又拐外抹角回到我记忆里的诗句面前,我还能说啥呢。”
散文随笔之余,把诗再捡回来呗,那还说啥。——看了这篇随笔,和许多人一样,作为朋友,我如此期待。
老庞随笔之后,文汇报副刊《笔会》上碰到傅月庵的《咖啡》。傅月庵是台湾文化人,平生笃奉“买书第一,读书第二,编书第三,写书第四”四原则。他读读写写过日子,每年给《笔会》撰稿,少的年份三四篇,多的年份也超不过六七篇。每篇都短,四五百字,有的二三百字。去年下半年以来,傅月庵一直不见踪影,这次在《咖啡》名下,从之一一气写到之五。之一开头写“没有喝咖啡的习惯,偶尔一杯而已”,之五煞尾时说“今日众声喧哗,喧嚣不休,最好的时光都在书店,顶好去一遭,最好忘了带手机,从容喝一杯咖啡”
之一到之五,五篇加一起,一千二三百字,而已。
欣赏傅月庵,他文笔平和,但主要是篇幅求短
此外,每翻开报纸,习惯找副刊读,还另有原因——找找看,自己投出的稿子发表了没有。这些年,稿子投出挺多,也偶有发表。稿子不管咋样,一旦投出就盼见报。人之常情。
(作者单位:大庆市政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