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看了作家黄彩良老师写的散文《我的“双抢”》,内心深深被震撼了,我的思绪也回到那段岁月……
自打上学伊始的七月,约十几号开始,一眼望去,金灿灿的稻穗望不到边,一年一度的“双抢”来临了!父母很早就准备了一切要用的工具,比如自己扎竹扫把、整理装谷的箩筐、簸箕。只待出工干活,我们几个孩子也一大早来,我淘米煮饭,去菜园子采摘蔬菜,我爸总会放五块钱打发我大妹去村里的“代销店”买肉,要不去迟了别说肉不好,几乎二头肥肉都买不到一块,干的体力活得补充营养,几姊妹分工又合作,我妈总会交代:“去买肉一定要带个篮子,别半路上掉了”(因那时买肉都是用稻草扎一把,免不了几块小的)。“知道了”妹妹一边跑一边答应着,朝肉铺奔去……待买肉回来,我洗菜、切菜并吩咐满妹烧火,待饭菜做好,我洗完衣服,让妹妹去路边朝田里父母劳作的方向喊“回来吃饭了”。
一家人急急忙忙吃过早饭后,我们几姊妹也“出工”了,每人戴顶木草帽,穿上纯棉的长衣长裤,一来防晒,二来也防稻草条“豁手”,来到田里,父母早就放倒了一丘田的稻穗,一家人开始打禾了,从开始的人力“打稻机”到后来的“动力柴油机”,父母打禾,我们在拿“禾首子”,那个卖力,任凭烈日当头照,只希望早点打完一丘田,我家那时每人八分田,满妹没分田,所谓的“吃黑食”,也不知过了多久,待肚子咕咕叫时,我妈总会吩咐我回去准备午饭,毕竟我做的饭菜相对来说,合家人的胃口,不会太咸,他们却继续割稻子,在农田里做活的大部分都喊回家吃午饭时,我的饭菜也差不多做好了,“知了”在树上不停的唱歌,我一路小跑到公路旁对着自己农田里大喊一声,一家人收工休息。
我父母都会挑一担谷子回家,放地平里的“晒地”晒起,我们几个就来帮忙,用谷靶子推开,用竹扫把慢慢扫去稻叶,有时会放“谷塞”剃除稻叶,如此反复,一中午一大家子都有事做,满妹一般吩咐洗碗和洗衣服了。还得常常要关注天气的变化,因为六月的天就像孩子的脸,刚才都是阳光普照大地,不一会就乌黑的云层,下起雨来,一家人得火速把刚干了点水分的金灿灿的谷子叠成堆,往家里搬。
几天下来谷子收割了,记得那时我们几个农家一起合买了头耕地的水牛,农闲时几家轮流喂养牛,待农忙时全靠它辛苦劳作——把刚收割后的稻田又得耕种一遍,放好肥料和合适的水,这个全是我父亲一手操作。田搞出来后,我娘就带我们几个孩子插种晚稻秧,我妈按年纪来她排一、依次我、大妹、老满,我们姊妹我插六兜下来,二妹五兜,老满四兜,还记得六八寸一兜的,我妈说晚稻不能太密,要不收成不好,插左边抬右脚,插右边秧苗抬左脚,一步一步后退,秧苗却像个害羞的小姑娘,迎风点头。一般插秧都是早晚,一来天气凉爽,二来为秧苗的存活率高,以防“补兜”。插一天秧一点都不比打禾递“禾首子”轻松。
如今已多年未曾参加那号的体力活了,可每当经历苦难时,心里想起曾经经历过的那段岁月,还有什么比“双抢
”更苦、更难的吗?一股无形的信念在心中驱使你去战胜它……
作者简介:姜庆,女,笔名淡定庆,1979年生于湖南桃江,现在桃江县融媒体中心办公室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