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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金闪:婚变轶闻

发表时间:2022-03-10  热度:

   千年古城,依山傍水,虽历尽岁月更迭,百姓换代,但城貌数变似故,后人生息依旧。

  “方放,对不起!”傍晚时分,厂长办公楼忽然闯进一位年轻女子。女子披头散发,脸色苍白,见到厂长噗通双膝跪地,泣不成声:“对不起,我,我我……”

  “怎么啦?”方放大吃一惊,发现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最爱袁圆,他从未见过她如此失态,迅即俯身挽起:“别失尊严,天塌下来由我方某顶着,起来说。”

  “我已嫁了,从此忘了我吧。”袁圆泪涌告别,埋头转身,箭一般离别而去。

  方放欲迈步留人,可对方已咚咚咚下楼离开视线。面对这突如其来,方放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喂喂!邱大豪吗?你把袁圆咋啦?”方放寻思着:袁圆今早好好的去工业园区应聘,怎么说嫁人就嫁人?会不会与园区主任邱大虫有关。

  “哦,忘了告诉方厂长,袁圆应聘成功通过,不日即可上岗。不过从今起,袁圆就是我的了,你就别再掺和。”邱大豪接到方放来电,似乎并不意外,他漫不经心,使劲吸烟又吐烟,阴阳怪气道:“我料想,今日我邱某与袁圆相处,已有人透露于你。可怜啊!天下人都知道,袁圆曾是你旧爱,如今却换了个主。”

  “不可能!不可能啊!”亲朋好友都知晓,方放与袁圆早有婚约,并已择日举行婚礼,再则小俩口双双山盟海誓:女的非他不嫁,男的非她不娶,可眼下突然来了大反转。方放一惊一乍,寒心追问:

  “邱大虫!袁圆今日断然变卦,是不是与你有关?你到底施了啥阴招?”方放坚信自己倘若在现场,一定挥掌啪啪啪耳光赠于他。

  “咱俩不是之前有约?有必要重复一边?告诉你,袁圆是我的了。别冲动,你现在宰了我也无法改变现实,你就好自为之吧。”邱大豪说完啪嗒关闭手机,猛然丢掉烟屁股。

  “王八蛋,等着瞧!”方放狠狠落下男高音。他明白,眼下找到袁圆最重要,弄清真相是关键,若邱大虫真作孽,秋后算账也不迟。

  方放火急火燎离开办公楼,匆匆占进轿车开启发动机,刹那间,车子疯狂如兽,横冲直撞,一路向前,可车子转来转去漫无目的,迷失方向。此时此刻,方放自己也搞不清在干什么,过了好久才回神电话联系袁圆,可对方传来清纯女声:对不起,你拨打的手机已关机。

 

(二)

  袁圆失联了,一天,二天,三天过去,始终查无音讯。家人上蹿下跳,着急慌乱;方放日不进食,夜不能寐。

  方放与袁圆同庄同龄,从小到大,一起滚打摸爬,相互作伴求学,可谓青梅竹马,直到高考双双落榜,一对少男少女才桥管桥路管路,两小无猜各自飞。

  岁月神偷,青春悄逝。随着年龄不断递增,方放已长成身材魁梧、风流倜傥、英俊洒脱的阳光男子,大帅哥虽无学术文凭,但敢学敢创敢搏击,经过几年打拼,三十岁的他已创办一家铝材厂,成了当地明日之星企业家之一。袁圆受方放之邀跟随其左右多年,双方互帮互助,情投意合,赢得长辈们默许结缘,由于忙于铝材厂各方面事务,小俩口把婚事给延误下来。而男女老少无不羡慕他俩郎才女貌,公认是天下一对,地上一双,绝对标配。可眼下情缘突然逆转……

  “咱丫头心地善良,作风正派,为人诚实,绝不可能做出格之事。”袁圆父母心神不定找上方放。

  “叔叔阿姨,我与袁圆相处这么久,她的为人处世比谁都清楚,不怪袁圆,有事也是邱大虫所为。关键是袁圆现在到底在哪?为何一直隐匿起来?”方放回应道。

  “说来奇了怪了,咱踏破铁鞋无觅处,找遍所有亲朋好友无结果。昨天咱上访园区找到邱某,瞧见矮灯泡,五大三粗的,一看就不顺眼,他一个主任算什么东西,欲娶咱丫头,没门儿!”袁圆父亲斩钉截铁。

  “对,会计辅导员算哪个响屁?咱丫头就不去嗅!”袁圆母亲一愤懑,张口脏话。             

  “叔叔阿姨费心了,别担心,袁圆不会有事的,你们先回家,这事我来处理。”方放嘴上这么说,心里真没底。

  方放面对现状,思绪纷乱,身心疲惫,度日如年。几天来,每每进入梦乡,邱大虫似魔鬼般附体缠身,特别是邱大虫来厂考察,自己专门酒席宴请一幕,总是闭目浮现——

  邱大豪,头大肚凸矮胖子,仿如猪八戒现世,被人戏称邱大虫。邱大虫担任工业园区主任已满一个年头,对园区大小产业了如指掌,尤其是对方放铝材厂刮目相看,深知这家小厂铝材业务风生水起,发展前景广阔。这不,倍受邱主任关注的,要数方放未婚妻袁圆——白晰鹅蛋脸,乌黑长发飘,体态丰腴,婀娜多姿,简直过目难忘。

  “邱主任,咱铝材厂走到今天,说真的,不容易啊,期盼主任大人今后多抬举,多关照。袁圆,咱俩共敬主任一杯,今后发展,咱们全靠领导扶植。”

  “对对,主任,袁圆一起敬您!”

  “好的好的。”邱大虫见到袁圆,果然名不虚传,尤其是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直钩人心,他立马起身相迎:“听说美女在方厂长手下干了几年财会工作,业务十分精通,佩服佩服!为你才貌双全,干!”

  “邱主任过奖了,咱们干!”

  “不是吹牛,袁圆财会方面能力,通过前几年实践提升,在园区五十余家企业中,少说也是掘指可数的,您若有机会,别忘再助一把。”方放戏言举杯迎上。

  “一定一定。方厂长你这一提醒,我倒想起一件事,咱工业园区正好招聘一位会计辅导员,正式编制,如有兴趣,不妨一试。”

  “仅一名?”袁圆听闻惊心,将酒咕咚下肚又满杯敬上:“邱主任,我真想试试。干!”

  “欢迎欢迎,就怕方厂长不同意。”

  “哪会?这是个千载难逢好机会,就看邱主任您帮不帮。来来,满上。”

  “好说好说,办公室如得美人至,定能蓬荜生辉,到时方厂长可别后悔哦!”

        ……

  “王八蛋!”方放朦胧中再次惊醒,拍胸而起:“邱大虫,你个没脸王八,如果袁圆真有三长两短,与你没完!”

 

(三)

  未婚淑女袁圆,风姿绰约,天生丽质,素容素貌足已迷倒一片,经她精心妆扮,更如芙蓉出水,楚楚动人。她一大早来到工业园区应聘,静候领导谈话。

      主任办公室位于园区综合楼一楼最左侧,这是由主任邱大豪特意从原二楼搬来的。邱主任虽然年轻,可他如长老般非常讲究迷信,他认同一上二下、左大右小之观点,也略懂一些朝向方位等八卦,所以他上任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调整自己办公室,把办公室布置得相当神秘。

  “下一位。”主任办公室传来招呼声。

  “主任好!我是袁圆,请多多关照。”

  “啊呀,袁圆大美女,我咋会忘记?快快,请上坐。”邱主任相见,乐呵呵招手起身,取来毛巾擦净椅子,一把扶她飘仙入座:“你也知道,上次参加笔试共有26人,可你未必知道来自工、农、商等不同行业这班人,个个有实力有背景。前期咱们通过层层筛选,最终确定面试4人,上午已谈话3人,你是最后一个。”

  “是吗?那,还有机会吗?”

  “就看你表现了。我告诉你,什么笔试、面试、考察、讨论、公示等环节,说好听点是组织流程,实质是些虚名头,不是演给群众看就是掩人耳目。比如这次招人,我若不同意,谁敢反对?一句话,这次招聘人选,我说了算。呵呵,这是个秘密,仅透露于你,千万千万别外传。”

  “你们领导选人用人一套一套,咱可不懂那些五花八门套路。我就想知道,这个职位还有我机会吗?”袁圆心浮气躁,忐忑不安,一双明眸无奈地仰望邱主任。

  “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噢,今日天气热,先喝喝水,凉快凉快。”邱主任笑容满面,转身溜进密室,取了个精致小茶杯提给袁圆:“白开水,请慢用!”

  “谢谢啦!这杯子好可爱。”

  “你喜欢?室内还有一个,一对儿,等下送予你。”

  “这,多不好意思。时候不早,邱主任也该下班了,您有什么指教的,请抓紧时间吧。”

  “不急不急,我不会忘记今天的主题是谈话。那就不绕弯子了,告诉你,这个会计岗我已专门为你设定,你到岗后,我不反对你继续兼职铝材厂那边财务工作,但你务必要求方厂长在那边招个相应人员,以掩群众耳目。这招聘之事就这么定了。不过还有一事,你……你先喝水……”

  袁圆听闻,心律加速,喜上眉梢,咕噜一口喝干杯中清凉水。

  “来,为你加点水。”邱主任上前接过茶杯,又进密室,故意在室内滞留片刻,待他探头张望,发现袁圆已瘫软于椅上不省人事。

  “这妙药可真神奇!”邱大虫窃喜袁圆迷糊,一下子面目狰狞,迅速移步反锁办公室,抱起美女进入密室……

  邱大虫迫不及待,如禽兽般一阵发泄,大汗淋漓,精疲力尽,不知不觉鼾声入睡。待他苏醒看看钟表,意识自己已心满意足睡了很久很久,又见身边明艳赤裸凹凸性感胴体依然软卧于床,一双不自觉的爪牙再次伸向美女,而她却无知觉一点反应没有,他这才心慌地收手,担心会不会出什么事,惊恐地推着她,歇斯底里呼叫:“美人儿!美人!醒醒,醒醒!”

  待袁圆苏醒过来,发觉下身瘾瘾作疼,整个身体似散了架子,她使劲睁开双眼,忽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竟与仿如猪八戒邱大虫躺在一块儿,顿感惊魂破胆,羞辱难挡,迅即拿衣护身盖体,发疯般边哭边打边怒吼:“禽兽!禽兽!这是人干的事?”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你狠狠地往死里打,我接受惩罚。”邱大虫狼狈不堪,声声求饶:“嫁给我吧,你已是我的人,我会好好珍惜,一定待你胜如皇妃。”邱大虫一把强抱美女,欲想劝阻:“我正式通知你,下个月来园区上班。”

  “嫁你?做梦!嫁你宁愿嫁条狗。”袁圆啪啪啪猛闪耳光,匆匆整理好自身衣服,如脱离狼窝般夺命而出。

  “别,别太冲动,方厂长那边我有办法对付。”邱大虫自讨没趣,眼巴巴望着美女愤然离开,补充道:“听好了,我一定要娶你回家!”

 

(四)

  树没皮不可生,人无脸不可活。袁圆惨遭暗算,没脸见人,无地自容,当晚赶赴方放办公室挥泪告别。她悄然登上长途车,离开这是非之地。她认为当下的自己,只有身处世外,掩盖面目,才能活在人间。一路上,她既不敢开手机,又担心遇熟人,怯生生躲于车内一角。随着车子颠簸飞驰,她来到了一个陌生远城,下车后即招呼一辆出租车,吩咐司机直达寺庙,从此与佛为伴,屈辱隐居。

  每当夜深人静,袁圆数次来到大桥,无助地俯视桥下飞流直下江水,欲一次次纵身一跃,一了百了。可每至此刻,都会想起父母、思念方放,双腿一软,放弃念头。

  事至此境,都是可恶邱大虫所致,这禽兽不如的魔鬼,利用职务之便,丧尽天良伤害小女……凡有正义感者,绝不会就此罢休,定会想法让其付出代价!袁圆前思后想横下心,伺机报复。

  袁圆煎熬度日,想了太多太多,认为自己蹊跷失联,父母和方放比自已更为煎熬,如果爱他们,就须挺身面对,不能继续伤害亲人,可袁圆放不下,做不到。现在的她,真正体验到什么是悲痛欲绝。她寝食难安,心乱如麻,只能依佛护身,期盼佛祖助功,化险为夷,渴望平安回到亲人身旁。

  方放自身边少了袁圆,始终无精力过问铝材厂事务,他一门心思寻找袁圆失联线索。他悄悄打听袁圆最要好几位闺蜜,拜托她们协助查找下落。他还几次专门赶往园区综合楼找邱大豪,但每次都吃闭门羹。今日,他又单枪匹马来到这里,迎面遇上园区环境法规部梁部长。

  “方厂长!什么风把大忙人吹来了?是不是为了环保未达标和处罚问题。”

  “梁部长好,打听一下,姓邱的这些天去哪了?”

  “邱主任已安排年休,一个星期,据说去旅游了。瞧你风风火火的,找他什么事?”

  “多次电话他,一直没人听,只能找上门。”

  “邱主任挺忙的,如果为环保整改和处罚之事找他,那是徒劳的。我告诉你,前些天我们对园区涉及环保企业组织了一次突击检查,很多厂家都存在不少问题,你们铝材厂也有一个,是问题最少的一家,你见到整改通知书了吧?”梁部长把方厂长请进自己办公室,上茶后说道:“你家铝材厂废水处理超出国家指标PH值,其中酸性废水小于6,未达标,望你组织整改一下。至于处罚,我们以最底标准来处理,只是意思意思。”

  “难哪,我们干实业真的好难,咱去年仅更换一套污水废水处理设备就化掉近拾万,现在又罚款又整改,那边要钱这边要钱,我们争的钱又不是天上掉下的,你们可得宽容点啊!”

  “没办法,污染环境非小事,国家三令五申,必须整改,望方厂长理解。”

   “你们是皇帝,说啥就是啥,咱小民不敢违命。这样吧,你们容我点整改时间,咱。将按要求进行彻底整改。告辞了。”方放说完起身离开。

  方放明知袁圆失联多日,又得知邱大虫年休。一个失联,一个休假,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焦头烂额的方放,虽然一直对袁圆抱有极大的信任,可眼下种种迹象表明,他怀疑邱大虫与袁圆之间存在不可告人的秘密。于是,他开始对袁圆疑神疑鬼,似乎动摇了对她的信任。

 

(五)

  人逢喜事精神爽,闷向心来瞌睡多。方放根据铝材⺁污水处理整改报告,草草提出整改意见,决定全厂放假半个月。随着时间推移,方放虽对袁圆渐生疑虑,但他始终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一有空拿起手机联系她。他记不清这些天给她打了多少个电话,也不知道发了多少微信,可等到的是,犹如望风捕影一场空。

  每个日子,无论是早晨,中午,还是晚上,袁圆每时每刻满腹思念、身心悲催、包羞忍耻,太多太多的情绪凝成了难以言表的煎熬。时间无情流逝,人心依旧惶惶,到了第五个晚上,她真的真的坚持不下,仿佛快要崩溃了。她忽生意念,拍胸壮胆,毅然打开手机,一刹那,手机刷屏映入眼帘的是满满信息,令她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宝贝女儿,你在哪啊?你不辞而别,至今未报平安,叫咱怎么活啊!

  ——袁圆,不是做闺蜜的我说你,你这样突然消失,真的真的不通人情,快快联系我!

  ……

  袁圆忽然眼睛一亮,其中方放一条微信,令她潜然泪下:

  ——亲爱的袁圆,我知道你离我而去必有难言之隐。但我坚信,如有错,一定不是你的错。既使你有错,也必定被迫的。我深信,背叛绝不是你本性。所以我求你,不管遇上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我思考了很多很多,我想,物偷可找回,原物依旧;人偷可以归,人心未必变。假如,我说假如,若人被偷,只要心未窃,真不在乎。我想最好的应对是联手捉拿窃贼,将肇事者绳之以法!只要人没事,天大的事也会化小事。急等回音!急急急!

  袁圆一字一词一句读完方放这条微信,久久回味,心潮起伏,泪水如注——亲爱的,不不不!你方放能接受,我袁圆接受不了啊,我已太脏,我不配!

  “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是方放来电!接,还是不接?

  “你是我的爱人是我的牵挂……”听,还是不听?

  “好好的等待等你这朵玫瑰开,满山的鲜花只有你最可爱……”袁圆目视手机,哽咽难鸣,一会俯身,一会仰天,泣不成声:“脏脏脏!不配!不配!真不配!”

  “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不管风雨有多大,我只爱你这一朵玫瑰花……”铃声不停地直击袁圆心扉,她颤抖的手终于按下接通键。

  “袁圆啊,你终于给了我希望。你让我找得好苦啊!”袁圆听闻方放熟悉声,依稀看到他情绪激动的背影,她含泪无语,专注续听:“我告诉你个天大喜讯,就在昨天,邱大虫已被检察机关传唤,控告他是无原则无底线败类,犯有滥用职权、玩忽职守、权色交易、贪污受贿等多项罪证,严重违反党纪国法,已被撤职开除并拘押看守所,等待制裁。值得一提的,他那商业局局长父亲也受牵连,被开除党籍,停止官职,受到严重警告处分。大快人心哪!你在哪?快告诉我,接你回来,咱俩继续聊。”

  袁圆听闻,嘴角露出一丝久违的微笑。她忽然想起,自己的隐私只有天知地知自己知,就让它永远埋葬肚子里。不不!别人可以隐瞒,方放绝对不可以。她鼓气勇气道:

  “若不嫌弃,我从此不去任何地方,永远永远伴你身傍!”

  “袁圆,我已明确表白,只要心未窃,不在乎。”

  “我,我我……不用接,自己回,你帮我找家医院挂个号,陪我去检查身子。然后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抓紧起草一份状纸……”

  “好的,趁早回,等你!”

  夜朦胧,月朦胧,大街小巷亦朦胧,在一片霓红灯光笼罩下,整座古城仿如一幅独特朦胧巨画。方放仰望星空,声声叹息,期待生机盎然的美好明天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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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俞金闪,浙江新昌人。《中国微型小说》学会会员;《中国作家在线》签约作家。曾在《今日作家》《百姓作家》《在线作家》《作家故事》《华中文学》《文学百花园》《现代作家文学》等刊物发表《赵家异变》《英雄联囍》《临时爸妈》《探亲记》《腐娘》等多篇作品。另有《双龙抢珠》《人间冷暖》《丑闻风波》《空手道》《较量》等作品在征文比赛中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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