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永旭 摄
艺术有想通之处,但作为一个长年在文字领域摸爬滚打的人,去评论一部绘画作品,难免会产生隔行如隔山之感。
受赵志凯老师之邀去参观画展,赵老师要我对他的钟馗画进行评论,我立即着手搜集有关于钟馗的传说和故事。
其实在此之前,我对钟馗有着较多了解。钟馗是中国著名的民间神之一,后来被道教纳入神仙体系,他的主要职能是捉鬼。在民间,人们用他的形象制作成艺术品,放置在住宅里或大门口,希望驱逐邪恶,获得平安。此次对“钟馗嫁妹”、“钟馗捉妖”等故事仔细研读,愈发感觉到钟馗其实是正义、正气和正直形象的化身。
画展上展览着赵老师的四幅钟馗画像,均为特制画像。色彩上用红、黑、白色调,浓淡搭配恰到好处;钟馗身着道袍,手持宝剑,双目炯炯有神站立在大堂,展示着凛然之气;作为一名外行,也能感受到气正、色正和心正。
钟馗本是唐朝初年一位文武双全、英俊出众的好汉。家住终南山,父母双亡,与小妹相依为命。与同乡人杜平结伴去参加科举考试,一日路过长明寺,见众僧作瑜伽道场,念经超度亡魂。钟馗借着酒后醉意,大骂僧道以鬼神骗人欺世。钟馗的作为触犯了厉鬼,就在应试前往京城的途中,被厉鬼引入鬼穴,遭到众鬼魅的作践戏弄,一夜之间面容尽毁。钟馗殿试榜中头名,但唐皇以貌取人,终因其面丑而被黜,钟馗气愤之极,当殿撞阶身亡。死前发誓,死后一定斩尽世间害人的妖魔鬼怪。杜平将钟馗安葬后,上书唐皇,说明事情原委。唐皇懊悔不该以貌取人,追封钟馗为终南山进士,并尊为镇宅之神将。
我与赵志凯老师的交往始于一次偶然的聚会,年长我将近廿岁的赵老师给我留下了平易近人的印象,后来交往中对他有了更多了解。曾在单位担任过党委书记要职的赵老师没有架子,退休后在家乡创办了自已的画室。他的家乡北寨张盛产桃,每年桃花盛开的季节,赵老师总会邀请众多朋友前去观赏。
钟馗是惩恶扬善的象征,赵老师所画的钟馗像中,有傲然站立者,有手持木棒者,有手执宝剑者。所赵老师讲,钟馗手中无论木棒还是宝剑,都是由桃木制成的,因为桃木有着避邪功能。为验证此论断的正确性,他让我观看过多种资料。为确保画卷的水平,他曾多次深入桃林,对桃木反复观察揣摩。
当我在气正、色正、心正牵引下,感受正义、正气、正直的时候,自然想到赵老师做画期间,一定经历过阅读、构思、观察等阶段后才下笔,终于使钟馗形象在形似与神似上得到统一。他所构画的钟馗是被厉鬼毁容后的钟馗,但在画上看不出丝毫凶神恶煞之感,反而能让人感染到一种豪气,使人心底萌生出积极向上的力量。
北寨张的自然风景吸引着我,曾有一次带着同事来此观赏风景时,来到赵老师画室,赵老师亲自下厨招待我们。说起赵老师过去的身份,同事们难以置信,随后交往中感受到了则是一种坦荡的胸怀。
画里塑像,展现的是豪气的坦荡,画外做人,感受到的则是坦荡的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