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
日子可以分裂
不像人疲劳时仍固守一词
山中小溪可以分裂。根据脾气，秉性
可分类，归档。若人就不能
如：风隐藏的弧度，银蛇的胸围几何、戴面具的果子，以及
还在树上蹦跳的果子狸突然戛然而止……
如果秋是一个人的年轮，或许能看透
或许用一种酒的度数衡量，或者抱着空酒瓶吹出箫的极致
风让一棵树变成秃顶，有人举起鸟巢泪眼婆娑
使喉咙变咸，鱼权变淡
就像一个人在的岛屿
你要不断的向水中扔石头，使之成为覆灭的同义词
鱼船会上涨，心情不安
如果台风从沿海涌向内陆
恰巧有人被挂在旗杆上
那双湿漉漉的眼睛
是鸟，而非人类
庞贝废墟圆柱
就这几位要于天庭分庭抗礼
并非易事。这需要多出普通人一半的艰苦和努力
他们一动不动
仿佛某种信条与生俱来。仿佛所有的风声
都是讴歌
有时候风夹着敌意而来，它们让石头生疮
让人一部分成为哑巴
我要说，“这些可恶的哑巴，令时间更加凌乱”
当我从大巴车走下来
这一刹那那么熟悉，或者这只是冥冥之中的指引
平凡而简单。我们彼此互道寒暄
彼此掸了掸身上的尘土
用于某种事物必要的尊重。就这么几个人分散着天庭的注意
偶尔我会想，他们中间多了几位会怎样？或者
他们中间少了一位又能怎样？我知道只是假设
却这么真实。当浑身竖起来的毫毛
这般轻易竟透着无比简单
这就是你灵魂所在地
所有物体都有水质般的身体，都有
怀疑一切之心。怀疑秋色让秋色成为逃离
怀疑鹰，土地……甚至雪和文字……
成为叙述之外那颗眼睛，我们都要去粉饰什么？
有一种空成就另一种空，或者用弥补
成为常态。而故乡成为铁骑
要不断地奔跑，草原在巨大烟囱上奔跑
充满激素的炊烟催生于火，催生一条河流
许多人跳入，跳出……二花和像半截黑塔的大牛
用贝壳和水晶垒砌一所童年房子，水若隐若现
鱼群妖娆，水怪头颅扁平却很快乐
他们不食五谷，青铜和铁，不食绝望和畅想……
他们要成为一面镜子，而槐树成为一位老人
扔举起最后一束槐花招手，那些
看到和看不到的沧桑曝光脊背上的碑林
虚构的夜晚
风爬上屋脊诞下一只斑斓猛虎
它咆哮，用钢铁一样的尾巴扫向
枯木，绳索和一眼失去瞳仁的井。人们还在梦中
旁观者的语言，描绘出王朝的兴衰
月光亦是如此，它骑着妻子的白马
马，瑟瑟发抖。用小蹄子在地上画出“离骚”
哦，远方没有雪来填补这腹空
虎再次咆哮，它摁住马
它以为爱情来临，它以为江山美人可以共存
风，拎着酒瓶又诞下了另一只虎
人们还在梦中，手机屏上
一只虎颜色铁红，盯住洞口那汪雪
它提着白裙子，临危而居
花间辞
攥起一汪水洒向天空，由此
画者使一朵花复活，它孕育，它口含
一把尺子和一只口风琴
语言尽头，花与天空挨的很近
那些颗粒状的羊群像一只只还没长出翅膀的蝴蝶，它们蠕动着
它们眼睛里的微波
像风吹起故乡的铁索桥和芦花，并且
不断蓄水，不断加深的刻度上有父母的指纹
不敢抬头，眼睛就会有花之魅
使画者丢弃尺子和口风琴，花朵丢弃想象时
也丢弃一个词性。而奔跑者白鹭
在抵近一座山峰时，突然放慢脚步，像一位少年
掸掉身上尘埃，把一支像花的羽毛
斜插进天空腹部，生长期的羊群及看我时的异样
乱山
仿佛松鼠痴迷于一种乱象
仿佛山林中的杂草是深潭
你我和衣而卧投射出庞大和广远
这只是眼睛与外界一种陌生化处理关系
允许我们喝酒，允许扔出空酒瓶
变成乱坟岗和风，变成一些兽类和蕨类栖息地
我们穿梭其间，如两个有故事的人
将故事进行圆满。残垣上两对半月光随风而动
或许那只松鼠不懂得人情冷暖
它跳跃。它只是从一块碎石跳向另一块碎石
仿佛万物。一半是赴考的书生
一半精于刀砍斧剁的武士
张墨翰：原名张建设，曾用名：易水寒 70后，自由职业者，徐州沛县人，市作家协会会员。现为太阳树论坛注册会员新浪网“书会”成员。有作品部分散见于《诗刊》《汉诗界》 《诗人诗刊》《梁子湖》《渝水诗刊》《谷风诗刊》《中华山诗刊》《四季风诗刊 》《编钟》《大风杂志》《呼伦贝尔日报》《江苏诗歌地理·2018卷》《汉语诗歌》等本地纸刊 及太阳树文学论坛及各网络平台。诗观：记录生活，用良心去写作。喜欢简单，喜 欢蜗牛厚重的壳及缓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