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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 风:你必须面对世界写下一个概念

发表时间:2019-06-19  热度:

 

你必须面对世界写下一个概念

     ——评析诗人羽衣的诗《玻璃的碎片》 

/ 谷 风  

 

当一个现实世界在诗人这里沉静下来,然后再返回审视或者说在内心沉淀到一种极致,让这个现实世界升华到一定的理性范畴,将其碎片化或者说将其以具体化的形象来加以解构的话,这个世界将再一次以具体人格化的面貌产生。而,这种被缩小了的世界,已经具体到一个可感应的,被诗人陈述对象的面前;这时,世界的原貌是被异化了的或者说某种心理所推至的一种现象本身。也就是说,诗,在此基础上已经将现实世界所具备的个人性质的意志,通过客观的实体再次表现出来。斯特兰德曾经说过:“一首诗也许是一个内在的紧迫性留下来的东西,自我希望在其中表达自身,通过写作让自己进入存在--------。一首好的诗歌有这样一个诗歌现场,里面其超越的和内在的状态在那里变得可以触摸,而,通过想象和体验去感受那些可能的东西,让我们去享受因为我们忙碌而没有过上的生活,更具有悖论性质的是,诗允许我们活在我们自身之中,仿佛我们刚好在自己能把握的范围之外”。事实上,一首好的诗歌其内在的精神充斥着一种折射性,一种心理的投影。那么,这种投影是个性化的人本态度,是对这个现实世界的一种支离破碎感所对应的一种极度向往和膜拜。

 

诗人羽衣的《玻璃的碎片》这首诗,通过玻璃的破碎形态,那种被打破原有整体性的原本反应的世界,给予肢解了。可能性的在这些碎片玻璃中寻找到可能世界的完整性。但,诗人试图强化在其碎片本身找到原本世界的另一面,也就是说,在碎片的状态中对应某些隐秘的存在,甚至说一直就原本存在的一种被忽略了的真实。她的《玻璃的碎片》从碎片本身解构到一个自己和一个自己的世界,这里充满着纷繁而沉淀下来的态度,是诗人从这些碎片的象形和想象中关联到一个外部世界所体验到的碎片性。她写到:

 

玻璃的碎片尖锐

已支离破碎的世界

分割到一个缄默的语境

哪怕是阴影

或者,被你读到的一滴血

就像破碎的光,此刻

你必须面对世界写下一个概念

 

诗歌文本中的“尖锐”、“支离破碎”、“阴影”、“一滴血”、“光”和“概念”,这些词性试图强化或给予语言创生出新的语境,她让这些有效性的词语发挥到一种所具备的理解范畴的个性化,随之提升到一个更为有效的理解范畴,这也是主观性参与的一种诗意效果。然而,她并没有过度的主观干预文本的原本,只是从意识方面给予意义的化解了。表现出客观与主观的兼容,并以此推延到一个个性主题的现实。她说,玻璃的碎片是尖锐的,其实一点也不夸张,这也是玻璃碎片的原状态,关键是,她进一步强调了对世界的破碎感的理解性质。其实,玻璃破碎分割的一个整体,诗人看到和感到的是在那些碎片式的镜面上的反映的现实世界,分割到一个“语境”,这里是不可说的一种内藏的意义。语境在这里给予状态化了,那么,她将真实性转换到一个语言的环境状态,这正好对应了“哪怕是阴影”,这些贯穿起来的递进的思路,将带动读者读到的不仅仅是玻璃破碎化的状态本身,而是将读到“一滴血”。那么,这么一滴血是否真的存在,这在文本中绝对是一个指涉性,是对“尖锐”的一个延伸。事实上,这里有隐藏了的历史性问题的关怀,诗人只是在“一滴血”中给予意义的象征化了。不去具体赘述,只是在意象本身发挥想象,这也是诗性的可能性指涉。这是诗人隐藏在事物背后,构成诗歌的意图有诗歌本身来达成。其实,诗人只是一个操作者,或者说被压缩到诗歌的最外层,去客观的审视存在的诸多可能性。那么,这“一滴血”就像破碎的“光”,这里的光,是诗人再一次将其象征性的动机给内化到一种可感性上,也是泛化的意图,让读者能够在这种光的可感下体验到那种历史感的想象中。既然如此,她“你必须面对世界写下一个概念”,这里的“你”是一个客观性的存在个体,是所有人或者说人本存在的性质。诗人将这些之述前提,浓缩到一个心理上的概念,也就是说,她将世界在玻璃碎片形式下,支离破碎的现象,是构同心理上的一个侧影,这些几乎已经是被概念化了。其实,她一直没有道破什么,她就像走在这些玻璃碎片上一样,去心灵感知到一种破碎感。事实上,这里是返回式的一种心理愿景,她试图完美这些破碎感,往往诗写的主义并非是文字表象,而是背后所隐藏的心理真实,这也是一种极致的反射性。诗意的创生往往让读者通过这些语言感到一种紧张或沉默感。这也是诗歌语言的外延和隐喻性带来的冲击力。诗歌文本的存在试图矫正一种现实的可能,但往往是,你只能是面对现实。记得萨特曾经说过,人不能改变环境,但人有意志,可以改变自己,有选择生活的权力,并对生活负责。这些话正好反应了诗人自身的面对世态的一种心理状况,诗歌原本就在那儿,你只是将诗提前拿到手中,体验那些“温度”罢了。

毋庸置疑,这些诗性的存在感完全来自于一种语言的自觉,其实,这一种特质完全是由另一个最为根本的诉求,在文本中构成想象与虚构,在某种程度上实现了对平面化日常语言的部分改变,但,这些远远没有达到理想化的超越,所以,现代诗歌的一个最主要的任务始终是寻找新的手段,创造新的语言和新的思维。那么,在诗人羽衣的诗歌中,她最后一个段落中在延续以上的诗写意义所导出的又有所深入,她说:

 

在里面,缩小到不被说出的

像夜的回声,四壁完整,却失真

只是一个名字砸一次自己,

往更深而去,或者

你是多米诺手中那张骨牌

抬头看见一只鸽子

模仿了所有鸟儿,鸽子

也是玻璃。提前模仿了碎片

像你,你却不得而知

 

诗歌在这里将前面延伸到一种更小的范围内部,包括个人化的或者说以个人化为代表性的,以牺牲文本为代价的诗意扩张力。这里的“夜的回声,四壁完整,却失真”、“一个名字砸一次自己”、“骨牌”,重点是“鸟儿”和“鸽子”的存在价值,是值得关注的一个焦点。诗人从一个概念中找到可能缩小到的“不被说出”的动机,其实是被幻化的“夜的回声”,这种想象的幻境直接回归到象征的四壁,这个四壁其实是心理上的四壁,并非真实性的实体,她在这里说“失真”,事实上是说出那些概念化的东西在真实面前不再值得可靠,是一种怀疑论倾向,其实,这些“失真”的本质的现象一次次的砸着自己,这是对自身的怀疑状态,怀疑被世俗化了的身份,在这里充斥着一种自身的悖论性;这也正对弈了支离破碎的世界感。诗人在这里强调了自身的体验,她将手中的“骨牌”推延到一个被命运操纵的孤独者,这里隐现了诗人自身面对世界现实的不信任,和一种不自由或者被秩序界定的悲观心理。但是,她一直怀揣愿景,美好的愿望一直体现在文字之中,她将一个很大的历史性秩序的文化背景,从个人角度上来说,已经“背景”化了。作为一个客体的现象来理解,并非陷入,而是客观的审视。她说:

 

抬头看见一只鸽子

模仿了所有鸟儿,鸽子

也是玻璃。提前模仿了碎片

像你,你却不得而知

 

她进一步矫正理解的可能,将愿望和愿景转换到一种象征,她看见一只鸽子,并模仿了所有的鸟儿,而,鸽子也是玻璃,并提前模仿了碎片。这是很有意义的互文关系,这种将真实个体的相互转换身份的心理,正好理智的验证了诗人自己。作为鸽子是一种和平美好的象征,这种古老的寓意早已在人们之间根深蒂固。但作为诗人羽衣来说,是从文学的角度,从诗意的层面艺术化的展示出来,更形象化的给予相互之间的同化和构同。意义就出现在鸽子与鸟儿之间。她试图将一种和平美好的意愿给予普遍化,像所有的鸟儿一样,她想真正让那些象征和美好的东西真实的普遍的存在人间,并非只是文学的象征,这种真实的心理也是她从支离破碎的世界现象中得到,或获得的一次美好意愿。她在文本中将将鸽子,鸟儿,碎片三者之间的关系有机的关联起来,那么,三者之间有什么关联,这也是诗歌文本中最值得提醒的一个心理事实。事实上,玻璃的碎片在这里硬性的返照了现实世界的一种破碎感,当然是个人性或者人格化的理解性范畴。这里她从文本角度来肢解到一种普遍到现实世界的很多“痛感”的事实现象。而,作为鸽子在这里也是碎片,这是她一种异化心理的状态,也就是说,美好象征的鸽子也是碎片的状态,这是质对现实的心理侧影。不难看出诗人在时刻矫正心理的时境下将愿望给予了一种不可能的双重关系,美好的一面有可能在尖锐的玻璃碎片上或主观化意义上的一种对现实的提醒,这绝对是一种提醒。而,意象之间的相互转换,实质上说,也是转换到一种人格化的潜在意识行为。最后她说“像你,你却不得而知”,这里的“你”还是一种泛化的客观实在指向性的人本存在性。你却不得而知,这是诗人在最后释放的一个空间想象,也是文本的留白。但是作为诗歌整体的意义上来说,不仅仅是留白中出现的张力本身这么简单,她将意义化了,是释放的一种疑问,这种疑问带着自身或者说大众自身的理解性质。不可而知的可能性意指了未知或者说有可能的预见性的延展。这是诗性提升的一个鉴赏层面,这里的突破完全超验到一个文本设置的诗意本身,这是一种突破,带着一定思想的延伸,引导了读者进一步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去思考,去审视这个复杂的世界。

 

羽衣的《玻璃的碎片》,是一首很有隐喻性的诗歌,这首诗歌好在内化的精神体验和被泛化的象征性,具体可感的通过客体的原状态,引发一系列的诗意提升,达到矫正文本意义和心理真实的一种很好的观照。实际上她把陈述的对象无限扩大化,有所针对性的投影到现实世界和关照了心理世界的双重关系。其实,很多诗人们面对这么一个主题性的东西,在这个丰富的现实面前变得束手无策。而,这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正验证了辩解现实世界和生存观念的一个诉求缘由。玻璃的碎片,正有此被诗人羽衣再次将散落的内部关照了自身和这个丰富的现实。她的这首诗歌在整体上步步递进,一种下沉和触摸的可能行径一直在客体上去实现。事实上,羽衣在诗歌中不断的调和一种矛盾,最后在试图达到某些完美意愿的可能下完成了自己。这种体验虽然带着一定个性化认知,但的确冲击了普遍认知的可能性,有一种焦虑的,沉默的意识在诗歌中有意无意的散发出来,这里面呈现出悖论性所并置的现实一面,和一种矛盾的心理现象,这也就增加了诗歌文本的张力,让读者获得启示和内省意识。罗伯特·佩恩·沃伦说:“好的诗必须以某种方式包含抵抗”,当然,不管是对自身内在的传统认知的抵抗,还是对外部世界某些碎片式的负面影响的抵抗,都值得去思考。好诗推荐! 

       2019/6/16写于上海

 

 

附原作:玻璃的碎片

 

/羽衣

 

玻璃的碎片尖锐

已支离破碎的世界

分割到一个缄默的语境

哪怕是阴影

或者,被你读到的一滴血

就像破碎的光,此刻

你必须面对世界写下一个概念

在里面,缩小到不被说出的

像夜的回声,四壁完整,却失真

只是一个名字砸一次自己,

往更深而去,或者

你是多米诺手中那张骨牌

抬头看见一只鸽子

模仿了所有鸟儿,鸽子

也是玻璃。提前模仿了碎片

像你,你却不得而知

          2019.0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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